“你别怕。”他知道苏晓原容易害怕,碰下他耷拉肩膀,又碰下他腕表。张钊也不知道这种碰代表什,只想把自己最珍贵东西亮出来。
“别怕,钊哥赢把奖牌送你好不好?”
苏晓原心里是说不清酸和苦。“才不要,你都说自己赢不,干嘛还跑这多啊。你报个400米接力不也挺好嘛。”他忍不住地埋怨,不再是眼神传达,而是说出来。
“你心里摸摸正,这逞强,累死怎办?”苏晓原傻傻地埋怨,以他认知,5000米绝对能把自己累死。
张钊愣愣地听,心脏急促地收缩着。他应该笑话苏晓原不懂常识,5000对个专业对口体特来讲,真累不死人。可他不舍得叫苏晓原知道这个真相,怕他知道之后,就不紧张自己。
个,还差个。你别以为自己还是当年,孙子,训练断年,你丫输都不知道怎输,别再让套圈儿,丢、人。”
套圈儿,好比乒乓球打出11比0,点儿面子都不给对手。可跑步不是计分制,没法放水。
张钊抬抬下巴:“放屁,5000本来就是项目,爷爷年不练,照样赢你。”
直到中午宣布运动会名单,苏晓原才知道张钊原来是跑5000体特。“什,你跑这多?”
张钊趴着休息,嘴里叼着半块大虾酥:“不然呢,你当白练啊。”
“喂,你能不能答应件事啊。”张钊向右趴着,脸微扬,有介于男孩儿和男人之间可爱和可气,阳光和帅,“摸摸正摸摸正,你别生气行不?”
“不行。”苏晓原身子扭,“生气!”
“你气什啊,不就是跑步嘛又死不。”张钊吃力地说,还没和谁这样
“不是,意思是……5000米,你怎跑这多啊!”苏晓原是个连50米都坚持不下来人,早上刚和韩雯打过招呼,说自己情况,方阵过主席台时候自己都不用上。他怎能懂跑长跑感觉,只记得实验高中长跑结束后满目疮痍。
还不是5000呢,实验高中没有这个项目,最多3000米。可跑下来运动员全瘫,拖走也有,跑吐也有。还有直接叫担架抬走,呼吸不顺,惨不忍睹。
“多吗?”张钊没有装逼,“项目直就是长跑啊,你这害怕干嘛,紧张啊?”
“你胡说!”苏晓原真紧张,急得嘴里半块大虾酥掉出来,“你不是说都不练嘛,5000米跑完还能走路吗?”
“你紧张什啊……”张钊副习惯样子,眯着眼睛,看他攥起拳头着急。这种感觉叫张钊兴奋,难以抑制地心跳加速,身体更冒出稚嫩冲动来,想给他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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