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笑话你!”张钊打个哆嗦,3月份,供暖刚停,外头还没热上来屋里阴凉,“行行,赶紧把裤子穿上,光着屁股蛋儿……也不怕耍流氓。”
“你真不气啊?就这……这事就过?”苏晓原搂着他脖子不放,傻乎乎地问,“你真不在意?可是苏瘸瘸,这辈子都好不。将来走路都是歪着肩膀,……鞋还容易磨损,废鞋,袜子也容易破,咱俩就算住起也
…你还跟不跟谈恋爱啊?”
“谈啊,没说不谈啊,就是生气!”如果人脑袋顶上有怒气槽,张钊这时候绝对爆表,吼完人家又心疼,抱着个劲儿哄,“是不是就个人知道啊?真不疼啊?”
苏晓原最不怕疼,从小疼习惯,但没想到自己禁不住人哄。好像这样哄,十几年堆积疼痛感全部苏醒,要翻倍跟他结算。
“以前……特别疼,疼得站不起来,上厕所都拿不住小和尚。”裤子都脱,苏晓原没什不能说,“后来大姨和大姨夫带看好些医生,最怕就是去医院。可又特别想去,那种矛盾感觉你明白吧?知道,进医院就得疼,可治疗完也许这回……就能好。”
张钊想象不出这个疼法,可受伤是体特老朋友,估计和肌肉撕裂差不多。“那你妈没找医院算账啊!他们不给你治啊!”
“找,可找完还是得自己治病啊。”苏晓原说话不快不慢,从被人碾过脚小苗活成株不带刺小玫瑰,“你别气,都不生气。真,你说这能怪谁啊?不怪妈,也不怪护士,只能说该着就是挨针。真谁也不怨。是……开始骗人是不对,想你跑步这厉害,肯定不会要这种瘸子。承认错误还不行吗,要不……给你写个检讨书吧,400字,写张作文纸,800字也行。”
“没说不要啊,都说死磕你,你这人钻牛角尖吧?”张钊头顶怒气槽点点往下降着,好险,差丢丢俩人就好不上,“张跑跑就喜欢苏瘸瘸,你往后跟在起时候不用装。在学校……你想装就装吧,是不是就个人知道啊?”
苏晓原往上拽着内裤边边:“告诉薛业,可俩说好谁也不可怜谁。”
“哦,他啊,他肯定不会乱说。”张钊突然对薛业多些好感,同时更觉得祝杰不是东西,然后又想起来件事,“你腿不行还学自行车!”
苏晓原都无奈,从没见过张钊这种点就着人。“你别这爱急,除走路不稳当其他都正常。想学骑自行车,网上说腿坏条不耽误。学会骑车就能跟你起出去,没准儿往后还能试试小跑,只要你别笑话姿势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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