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狗血电视剧里拍都是真。”
纪枣原叹
“那你怎又回暨安来读初中?”
“家庭矛盾吧,解释起来也比较复杂……”
谢夏谚顿顿,“总而言之是,姥姥跟她第二任丈夫生孩子,害舅妈流产,事后栽赃给,被揍顿。”
“……然后呢?”
“他被送出国,回暨安。”
改革后,谢姥姥自己开家饭馆,后来又发展成酒店,在谢夏谚舅舅手里正式做大做强,到如今已经有那点家族企业味道。
纪枣原当时多问几句酒店名字,听到后十分震惊:“知道你是富二代,但没想过你是这种程度富二代,谢大佬,你是真大佬,都这样,为什还要在们这种小县城艰苦读书?”
谢大佬吊儿郎当回答:“这里也是老家。”
“但是就很没必要啊。按照你家里条件,你完全可以接受更好教育资源。”
“家里情况,说起来有些复杂。”
谢夏谚家,具体来说,应该是他姥姥姥爷家。
离他们这个地方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
打车过去,二十分钟。
在大家致赞同下,很快,他们就起踏上奔赴小谢家出租车,因为坐得近,谢夏谚打电话和家里说时候,纪枣原还能隐隐约约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笑声。
感觉老人家脾气还是挺好,这晚,外孙领着大帮同学回家吃饭,对方依旧乐乐呵呵,直让谢夏谚“多带点人”过去。
纪枣原顿时义愤填膺起来:“这是各打五十大板和稀泥?”
“倒也不是,自己要回来。”
“为什?”
“想在合适年纪做合适事。”
他语气平缓,听上去非常轻松,“读书也好,打游戏也好,不想再掺和进那些垃圾纠纷里。”
少年斟酌下,缓缓道:“姥姥和姥爷……是离异状态。”
“……”
“母亲十三四岁年纪,他们就离婚。当初争孩子抚养权时候,姥姥选择舅舅,所以很长段时间,母亲都不怎和沪市那边联系,关系也不太好。”
“那后来呢?”
“后来是出生。父母生意忙,爷爷奶奶又移民国外,就把送过去住段时间。”
在谢夏谚提出这个建议时候,大家都以为,这就是场普通家常饭。
主要目是为去谢大佬家瞅瞅,至于饭菜味道怎样,完全不重要。
只有纪枣原知道:不是。
谢夏谚说去他家吃饭,其实真单纯就只是为“吃饭”。
纪枣原听谢夏谚说起过,他母亲祖上是御厨出身,他姥姥改革前在国营饭店里当大厨——是当时非常有名女大厨,甚至还上过报纸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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