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霄长长地沉吟声,紧接着问:“看日出算吗?”
良寒专注地看着他,目光微微闪动。
路霄:“有点想看日出,在山上看那种。”
良寒视线短暂地在他脸上停留下,让自己克制地低下头记好便签,低声说:“好,去安排,到时候选个适合看日出山。”
路霄点点头:“那就这样,没有什特别要求
良寒视线短暂地在路霄脸上停留秒。把右手水换到左手,掏出裤兜里手机。
良寒:“十月二号星期几?”
路霄:“别看,是周三。”
良寒抬抬头:“你要逃课出去玩?”
路霄:“当然不是逃课,是请假。”
良寒但凡硬气点,就该拒绝。
这场毫无公平可言关系里,路霄是规则制定者,还是唯裁判,他抛出这样条件,感情决定权此时就握在他手里。良寒安静地看着路霄,眼里是破碎高傲,明明刚刚已经决定要放弃,这最后步他又退回去,选择走回来给自己栓缰套犁。
“好。”良寒声音喑哑:“哪天?”
路霄沉默下,看起来好像又犹豫:“那个,还没想好,你等回去想想。”
这该死屠刀至此又悬住,从死刑立刻执行变作缓期执行。
他挑衅地看着良寒,有些挑逗地问:“好学生,你还要出去玩吗?”
良寒沉默下,低声说:“去。”
良寒紧接着问:“你有什要求吗?”
路霄歪下头:“没有什要求,随便你安排。”
良寒:“也没有特别想做事吗?”
良寒毫无办法,既然做选择,那就不是使意气时候,路霄说什是什,他全部接受。唯值得宽慰是,他因为路霄这个小小随口约定开始怀抱起期待,虽然也忧虑,但是至少不是之前煎熬痛苦。
有进展,他该知足,虽然他不知道这进展会发展到哪里。
而路霄则是干脆懒得纠结,这爱情苦真是太苦,他再也不想进入那种之前和良寒两个人沟通全靠猜,谁谁都被勒到动弹不得状态里,虽然他现在脑子也会乱,也会不理解,时不时想起那天晚上在水房他是被人下降头吗?怎鬼使神差提这个条件?但他本人不愿意纠结,发生就发生吧,顺其自然。
路霄给良寒日期是十月二日下午。
那天是十月末下午,路霄体育课中途从篮球场跑出来,良寒站在便利店栏杆后,双手握着瓶矿泉水,左手还缠着绷带。路霄找到他,说:“期中得好好稳住成绩,十月号应该是出成绩日子,咱们第二天下午出去玩,对,你记得好好考试啊,不然到时候因为成绩不好影响心情,那就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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