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太过唐突,路霄困扰地看着良寒。
良寒单手插兜摸出手机,边划开屏幕边问:“你要不要看这些日子签欠条、按手印?”他轻声对路霄说:“手机里存电子版,你要看看吗?”
如果不是路霄今天这样找过来,这些话良寒不会对他说得这样直白,半个月足够改变个人太多,他跟霄霄提过,但是他怀疑霄霄没有领会他意思:“家现在财产冻结,爸那边用钱,要请律师,要打听消息,要疏通关系,现在年纪尴尬,记事,到谁家里都是养不熟,年半之后又要上大学,更多花费……你知道接回去代表什吗?”
路闻烨就算不缺钱,他想做慈善,可以去资助大学生,也不至于把他这个人人避之不及男孩领回家,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也不存在这个义务。
良寒甚至他手里签欠条也不是外人,都是他亲人,甚至于计划好去舅舅家生活,每个月要用生活费、学杂费,这个钱良寒现在拿不出来可以不拿,但是工作之后都是要补回来。
笋人走山径,路上自然隐没在荒烟竹林蔓草之中,左穿右绕,良寒带着路霄登上处百平宽敞高地,山中风窸窸窣窣地发出呼啸声,良寒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裤子,外衣是版型挺括白毛呢,风将他头发吹起来时,他静静闲闲地宛如山中仙子,孤高、冷僻、不可攀折。
路霄有些动容,他知道他们这种从高处摔下来,从来都是啪地摔得稀烂,还有人上来踩两脚,但是良寒虽然遭遇变故,脊背仍旧挺直,并没有那种整个人滑进谷底有气无力、要死不活、唉声叹气,若不是知道他家庭情况,谁会知道他正身处谷底。
路霄:“寒哥,你不准备答应吗?你到底是怎想,能跟说说吗?”
天气非常疏冷,山峦半腰氤氲着雾气。
此地安静隔绝,第三个人想听他俩说话都办不到,良寒转头,目光轻柔地落在路霄脸上,问:“是你求叔叔阿姨?”
说实话,以良寒家境在他爸出事前从来不觉得大学四年有多不得,曾几何时,他妈妈保险柜里随便条项链就能抵个大学生四年
路闻烨说良寒在上大学之前可以寄养在他家,大学费用他也可以提供。良寒很明白,路闻烨安馨这样人,很多事情他们动动手指就能为别人解决问题,但名不正言不顺,哪怕只是小拇指他们也不会轻易地去动。
路霄点头:“嗯,求妈,妈说服爸。”
良寒:“家里多供个快上大学男生不是小事情。”
路霄:“知道。”
良寒转头,表情有些困惑:“霄霄,你知不知道跟这绑在起,你要承担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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