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是有!怎么没有!”容苍急道,“总而言之,就是长舒会不要我了!”
长舒更听不明白了。且不说他身边有了红羽怎么就跟日后成婚生子扯上关系,即便如此,容苍又怎么联系到他会不要他了?难不成他日后还要跟嗷嗷待哺的婴儿争宠?
走不通的路便挥手斩断,长舒想不明白便不愿再想,也不和他争辩,转身留给容苍一个淡漠的背影,背影前传出他淡漠的嗓音:“休要胡闹。”
身后果然瞬间安静下来。
长舒正待转头同容苍商议去房顶上等,耳畔却传来低低的啜泣。
了。”
容苍所言跟他心中想的八九不离十。长舒凝神看着眼前分析得头头是道的人,两千年前还是个只会把伤疤揭开朝他哭鼻子的孩子,出去历练一场,竟也学会了在脑子里拐弯思考,看来蓬莱那位师傅并不是个庸材,至少比他会教。若是这两千年容苍哪也不去,老老实实在他身旁,恐怕除了依旧会哭鼻子外,只会还被惯得无法无天,任性恣睢,断没有如今这番模样。
“长舒?”
被容苍一叫他才回过神,有些慌忙地错开眼睛,快速道:“幻象。”
“什么?”
一看,容苍不知何时到了墙角边上面壁蹲着,一手拿着树杈在地上画圈,一手不停地擦眼睛,脊背和肩膀时不时抽动两下,伴随着压住哭声的抽泣。从长舒的角度看,只有容苍小半个侧脸,袖口濡湿了一片不说,嫣红嫣红的眼角还挂着眼泪珠子。
“……”长舒无奈走到墙角,神色还是冷的,只是语气已经不自觉温和了起来,“好端端的,又哭什么?”
容苍还带着些嘤嘤呜呜的调子:“长舒不要我了……”
“我几时说过不要你了?”
“方才我说长舒日后成婚生子,你默认也就罢了,我说你有了娃娃便不要我,你就生气了……这不是被我说中了是什么?”容苍又拽着袖子使劲往眼睛一擦,太监的衣服布料粗糙,这一擦擦得长舒仿佛眼睛都有些疼,又听容苍絮絮咕囔道,“男大当婚并不可耻,我不过一不小心说到长舒心事,你又何必对我恼羞成怒……长舒若是不喜欢,我日后绝口不提便是。又或者长舒不喜欢的只是容
“姜禹,”长舒定神道,“是幻象。”
“我也是这么想的,因为长舒说这里没有鬼气,那便定然无鬼。”容苍笑道,“不过长舒方才在想什么?想得这般入神?”
长舒略微沉默一瞬,说:“在想……或许该将你再送出去学几万年本事。”
“不要!”容苍闻言一下站直,皱眉道,“学了两千年回来长舒身边就有别人了,若再学个几万年,只怕你连孩子都跟人生了!”
长舒把这话在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不解,只道:“这两件事有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