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城闻言不由得
笑，听出
怜清话里
无奈：“也是。样叮嘱你要听个十几遍，像小十六那样说不定还要唉声叹气撒点眼泪，你还是悄悄逃好。”
“师兄们是爱护
。”怜清漆黑眸子闪闪，“只是那样……大半日又过去。”
“你明白就是。”怜城叹口气，“他们自你出生起就把你团在手心，片刻不离地带着长大，谁让你磕碰都要自责好久，哪里舍得随随便便让你个人下山。此次若不是师命难违……诶对，你同掌门说过
？”
怜清点头：“说过。”
“掌门可有另说什？”
七年后，还是样夏夜，莫邪山腰长阶旁松木依旧青翠如盖，夜幕中，灰白两个挺阔身影踱步林间，灰衣那位两手空空交叠背在身后，穿是上玄门寻常弟子服。身旁白衣公子比之他来要更瘦削些，手执把长剑，背着个不大不小包袱。
“你十六哥特地下山找人给你裁这身新衣裳，倒十分合适。”
“十六哥向来心细。”
白衣公子低头看看身上这套光凭材质和绣纹针脚就能猜出其价值不菲素色锦袍，没有多说什。
“盘缠可带够？”
见对方摇摇头，怜城拍拍怜清肩：“掌门向来话不多，他知道该说们都已经来来回回说够。不过他也是极关心你。不然上玄门十七个弟子，他也不会谁都教，却偏偏只收你为徒。”说罢又笑笑，“十六个师兄，就没个是闷葫芦，却把你养成这样。面冷心热，这点你倒像是掌门带出来。”
“此次下山，是师尊交给次历练。无情诀心法虽修至上乘，但总归没有实操过。师尊说，万事万物不破不立，虽修是无情道，但总要入世，才能出世。”怜清目光凝在虚空，“再者，这次在皇城作祟妖孽，很可能是七年前伤那只。即便师尊没有派，也是要去。”
怜城神色凛：“你是说……那只罗刹？”
七年前上玄门奉命去霜天漠封印怨灵，虽不知那里为何会积郁如此强大怨气，但有掌门坐镇，切也还算顺利。岂料就在封印快要结束之时，原本安分怨灵突然躁动难捺，两相对峙之下，阵法中竟催生
“够。十六哥和二师兄他们怕不够，白天又悄悄塞好些进去。”
灰衣公子停下脚步，笑道：“那你是如何知道？”
对面人跟着停下，本正经道：“包袱变沉许多。”
“他们这是料到你会趁他们不注意，在夜里不辞而别。”怜城抬头望着垂挂天际圆月，语气中难免带两分怅然，“小十七，何不明日早再走？”
怜清沉默瞬，说道：“师兄们定会个个都要找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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