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四杀器皆在处,他凭什觉得,会帮他?”
“你不会帮他,可你会帮魔族。”玄眧面上浮出个意有所指笑,“几万年前,佛座下清池里,条黑鲤从罗睺处得到味相思引,偷偷哺给菩提珠。他只知相思引能使玉石生情,可不知情根旦种下,若被情所伤,便会心生魔障。情意越重,魔障越浓。幻君体内魔气,可还控制得住?”
长舒怔片刻,喃喃道:“自十岁起,你便故意放玄眧进山与相见,十七岁时任他下凡同痴缠,又逼他回宫替你成亲,等到蓬莱,再诱前去东海龙宫撞见他大婚。”
他语调听起来依旧没有起伏,埋在宽大袍袖中指尖却微微颤抖:“只为让情伤,心生魔障。玄眧可知晓,他亲大哥将他如此利用?”
后,骊龙族便自由。”他彻底将头仰在石壁上,似乎很疲倦,“几十万年。那些同族,已经不知在篱幽天关几十万年。当年被童天放出,与他达成协议。归附天族之时,他们对恨之入骨,只道这脉辱骊龙族素来宁折不弯脊梁。自此,便背着骊龙族耻辱在东海活着,当个虚有其名帝君,当这多年,直到你历劫之前,童天找到,说时机到。”
“他怎知道就是那个时机?”
玄凌悠悠长叹口气道:“幻君可曾听说过夫诸?”
“上古神兽,曾预言三界会现四大杀器,后被佛陀之子罗睺口吞食。”
“不错。”玄眧道,“四大杀器现世,天地易主。童天等就是这个时候。斩风扇直在你手中,几万年前扇灵现世,后来不知何故沉睡扇中,此为其。往生镜在童天手里,他将放出之时便让保留在龙宫印水台,前些日你已将它取走,此为其二。怀沙剑是你历劫时武器,霜天漠中诺成,鬼剑生,此为其三。如今三大神器皆为你所用,亦将菩提珠芯提前送到你手中,幻君……还没想起自己身份?”
“自是想起。”长舒接道,“想起何止是在清池中那些年。”
再往前些,菩提珠曾是魔族圣物。
夫诸预言四大杀器相生相克,相互牵制。往生镜封印切邪魔,菩提珠可杀九天神佛。前者曾在天界由童天保管,后者便在魔界由主君本族骊龙族守护。
后来天界监守自盗,命探子将往生镜放入魔族境内,并以此为由向魔族开战。魔族大败,主君神魂俱散,被天界夺走菩提珠,放入佛前清池,骊龙族系也被封印篱幽天下,成为魔界耻辱,自此被魔界厌弃,孤立难援,无人问津。
几十万年后,魔族式微,逐渐消匿三界,菩提珠曾是魔族圣物过往也被所有人遗忘,变成口口相传颗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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