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医生。”
陈琢发着烧,又极困,意识不清醒也提不上来任何力气。宋朗辉把陈琢架起来给他换好衣服,拿帽子围巾帮他裹得严严实实,背他出门。陈琢就趴在宋朗辉背上,滚烫额头贴着他脖颈,既不知道现在在哪里,也想不起来几个小时前不愉快,只是无意识得呢喃:“朗朗,不舒服。”
宋朗辉开车路红灯也不顾,到医院也是路狂奔,直到陈琢在病床上躺下输上液他才靠着墙喘口气。快要下夜班年轻护士认出他来:“诶诶诶,你就是那个宋璟儿子吧!”
陈琢少不需要护士招呼,宋朗辉于是勉强打起精神挤出来个微笑,可惜笑得并不好看。小护士看他神色疲惫又脸忧心,以为他担心病人,安慰他:“担心朋友是吧,放心吧他就是着凉发烧,年轻人恢复得很快,今天吊完水就没事儿”,临出门前还夸他:“四十五床是你学校里同学吗?看长得也挺好看。你同学要知道你这照顾他,会很感动吧。”
这话听在宋朗辉耳朵里像讽刺,宋朗辉脑子里回溯着昨晚发生切,不知道自己哪里配得上陈琢感动。
宋朗辉回到病房里,扎上针陈琢闭着眼像是又睡着样子。即使他是装睡,宋朗辉也不敢拆穿。宋朗辉只好每隔十五分钟就摸摸他额头,四瓶药输完三瓶半时候陈琢睁开眼,宋朗辉也知道这时候温度已经退下去。陈琢脸色还是有些白,宋朗辉宿就只睡三个小时此刻也是两眼通红,陈琢醒就这安静地看着他,两个人时无话,最后还是宋朗辉先开口,依旧是那没头没尾三个字:“对不起。”
他还想往下讲,陈琢却打断他,声音有些沙哑但语调平常地说想喝粥。
陈琢不愿意再提,宋朗辉也就不再说。他买粥回来陈琢已经拔完针,粥自然也没喝。回去路上陈琢恢复些精神,还主动说起来剧本交过两周开拍他也要进组事情,稀松平常话讲,好像昨晚事伴着这场退掉烧也起翻篇。
两个人再没讲起过那天晚上事,陈琢既没有解释当晚抗拒,宋朗辉也没有把道歉讲完,彼此默契地选择不回看,试图假装争吵并没有发生过。
陈琢那场感冒直没好利索,烧退也还总咳嗽,宋朗辉在网上搜阵发现大家都说喝梨汤好。宋朗辉自然不会是亲自削梨炖汤,他划拉圈外卖软件,比外卖要多做步无非是把塑料饭盒里汤倒进家里瓷碗里。没有人计较这种细节,两个人在暖黄灯光下每餐饭倒也温馨。庄飞予再打电话来约宋朗辉就都推掉,庄飞予也不纠缠,只在电话里阴阳怪气感叹实在羡慕陈老师,御夫有方。宋朗辉心情好懒得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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