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常令双手抱臂,好心为他解惑:“国公府禁地,乃告慰谷口战场亡魂法阵,你让人拿东西,是当年死者遗物,”说罢,他眼梢飞挑,直接朝国公爷道,“公爷,此人惊动亡灵应予祭祀,是留不得。”
孔捷瞠目,忍不住为自己辩白:“属下是有错,可也罪不至死罢?”
“把孔捷党投入禁地。”
周殷打断他话,径直从他卧榻上起身,茶白灯影之下,他墨色身形修拔而冷漠:“自己惹事情自己担,留不留你,去问问那些亡魂罢。”
那位妖艳又精致太常令倒是投来目光。
孔捷:“公爷,今日事是冒犯,属下愿意受罚,但是您说侍卫手足发红呕吐不止,非鬼魂滔天怨念不可为,安平王生前光风霁月,死后也不会是作祟之鬼,他如今这样怕是有别缘故……”
“你说什?”
“属下说,郭侍卫如此怕是有别缘故,愿将功赎罪。”
“上句。”
声夺人,音色清亮悦耳,进屋时却狠狠顿,眉眼斜飞过来——他看到孔捷。
成国公手腕上珠串轻轻嗑,从容补上句:“不要紧,主犯在这里。”
自投罗网主犯:……
然后,直气定神闲国公爷终于纡尊降贵开口:“孔捷,今日酉时初刻,禁地巡卫郭兴值岗之时忽然晕倒,手足发红,癫痫不止,府中延请太医救治太医束手无策,太常令看过,说是他擅动禁地之物,王朴被伏后说是受你指使,你有什要辩解嚒?”
孔捷抬起头去看周殷。
国公爷似乎漫不经心。
孔捷不疑有他:“安平王死后也不是作祟之鬼。”
瞬间,周殷表情变得极其难看,他几乎蔑视着开口:“你以为禁地里关是谁?”
孔捷看着周殷忽然冷下来脸,时间,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搞错件事:
那里面,似乎……并不是安平王。
郭侍卫细节他暂时无暇细想,他想到只是,刚刚这个人是如何看自己?他把人手派出去围捕自己,自己却忽然独身回转,外无护卫倚仗,内有叵测之人,他竟有这个定力动不动地与他周旋,任他来来回回背对他拿东西。
孔捷吸吸鼻子,告诉自己不许负气,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他撩开下摆,原地跪下去,“公爷,此事是属下自作聪明,想着禁地不许外人进入,但守卫应该无妨,便请郭侍卫帮拿件东西,打算用完即还。从头到尾实无别意,只是想要送公爷样礼物暂排苦思。”
成国公冷冷地看他:“是公主意思?”
孔捷顿,迎着他目光,咬紧牙关:“不,是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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