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人风传不少,但是人们传都是他家花边,每个人说起他们都是聊他们如何睚眦必报、财大气粗、作威作福,不是咬牙切齿,便是津津不胜艳羡,这搞得唐放十分费解,他们家到底是凭什政绩出头啊?除罗妃生个孩子,那个罗师雘到底在哪个衙门口供职,做出过什响当当事情?
周殷表情倒是挺平静,“罗大人是处理对外事务,在鸿胪寺任掌令,围猎等对外事宜都是他经手,这些年与北方各部良好交往,调整对外政策。公务上确优异,不然陛下不会越级提拔。”
周殷只说罗师雘公务优异,却不说具体如何优异,又紧接着抛出“越级提拔”结果,这说,唐放下子就明白:“三寸不烂之舌谋命之人,看来这位罗大人‘才’很偏啊……”
唐放点即透,周殷也失笑,口气促狭道:“有时候朝廷用人,确是需要些’偏才’。”
这话说得很隐晦,但基本是上对唐放猜测给予肯定,外交嚒,不可能挑清正君子去干,乌木可汗王帐下四个儿子,怎离间各部,怎厚此薄彼,怎分化瓦解搞小动作闹得他们内部不得安生……看看罗师雘是如何报复当年欺压他妹妹家罢,那真是先装孙子后装爷,阴险狡诈、
,属下不知道为什当时调查会那粗糙,竟然草草认定是流寇作乱便将人下葬。”
周殷沉吟霎:“丹书身份敏感,他在朝东都出意外,朝廷要考虑到大顺与草原十八部两朝邦交,最终处理以平稳安顺为主,不过你说这个情况确可疑,本公会让人留意。”
唐放心里起褶皱,觉得周殷在和自己打官腔,浑身不自在似又添句:“公爷不是和丹书交情匪浅嚒?怎这大事情,当初也不问问?”
他这话说得又酸又别扭,时竟让连空气都能读懂周殷掂量不明白他到底是想抱怨什。
周殷压压眉头,想想,道:“丹书丧命时候本公正病着,所以才没细问详情,”此言出唐放立刻想到什,心口狠狠痛,周殷却毫无觉察,口气平淡地继续说:“后来这件事由鸿胪寺罗大人接手,切处理得顺利,本公也不便多过问。”
时间,唐放心中所有疑虑全部呼啸而过,彻底将这整件阴谋穿出闭环。
他几乎是吃惊地说出那个名字,舌头还打个磕绊:“罗……罗师雘?”
国公没有否认,但不赞同地挑下眉头,纠正他:“称官讳。”
“好好好,称官讳……”
唐放激动起来,身体前倾按压住桌案,目光灼灼地看着周殷:“那个公爷,刚来不久,有些不太解这位罗大人……罗大人在朝里,到底是什职务做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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