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记得自己说过每句话,做过每件事,哪怕已知眼前已是生死相隔,片漆黑,仍然不顾切,向他而来,唐放几乎是发着抖地深吸口气,把头闷在他宽厚肩膀之上,哑声答:“对,是要找它。”——
庭树不知人去尽,
春来还发旧时华。
多情只有春庭月,
犹为离人护落花。
“你让丹书骗你!”
“丹书没有骗。”
“不信,你就是被骗!”
他头上只是带枚有魂珠子,你就让他骗你!
小唐侯想到珠子,忽然整个人顿时个激灵!对啊,他还没去合欢宫搜珠子呢,那枚玉玲珑哪去,小唐侯想到什就要去做什,手掌推周殷示意他就要跳下来,可是周殷忽然扳住他腿,不许他动,艰难地交换下手臂,从衣带里掏出方盒子,拇指弹开盒盖:“你是找它嚒?”
雅哄骗,让彼此心意共同转圜——就当这几年感情走失是外人介入下鬼迷心窍吧,就当他为破解咒术重新连接帝后感情罢,他们还要携手走这长长生,漫长人生路上小段小小走失,也还是可以被原谅罢。
唐放能力只能做到这里,剩下就看他们自己。
说完别人,唐放开始清算自己男人,他手臂用力,气呼呼问:“你是什时候认出来?”
周殷失笑:“很早。”
周公子不细说就是不想说,显然唐放也不纠结这个,他是更在意另个问题:“那你既然认出来为什不明说?”
《应魂》第二卷·完。
唐放默。
盒子中,是枚中有空隙翠色珠子。
夜色中幽深华丽,好像天下所有翠都点在那上面,浮荡着熟悉气息。
这沉默让周殷不确定,他看不到唐放神色,独他自己心意腔炙热,托着那盒子,就像是托着自己沉甸甸感情:“记得你是要找它。”
唐放不语,伸手握住那盒子收入掌心,侧头贴贴他脖颈。
周殷沉默霎,反问:“那你又为什不跟相认?”
唐放顿。这顿甚至让他顿出心虚感。
可周殷没有追问他,只是淡淡答:“你捂着你秘密,还能强行去掰你手嚒?”他声音是那样平静,平静得像是在阐述件非常简单事情:“其实你能回来就已经很好,可以什都不计较。你不认也没关系。”
唐放眼眶热,莫名嘴里就有些酸苦,强行压下去,不饶人道:“骗子!你定也是这跟丹书说。”
周殷莫名其妙地笑他:“你怎总是绕不去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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