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捷”对他们敌意则完全是视而不见,完全不避讳,整日大摇大摆睡在国公大帐里,和他同起同卧,还是该干什干什,该吃吃,该睡睡,该逛逛,每日例会准时到,大萝卜脸不红不白地跟人讨论。
“贺若已经与阿蓝小可汗共同结盟,汇总二十万骑兵正在积极备战。”
“军中最近发生很多事情,各将领安抚好手下士兵,有睡不好去领太常寺平安符和安神散。”
“斥候深入西北沙丘,目前还是没有锁定白神教位置。”
“咱们总思路方向没有分歧:为免军心动摇,先拔除白神教钉子,但是现在直锁定不位置,空耗着也
整日金戈铁马波涛汹涌。
结果没有,都七天,他们甚至没有件惊心动魄之事,天天也就是盘盘战局沙盘开开会,斗斗嘴皮子,然后各自去看看自家兵练得怎,感觉更像是换个地方预备着打仗,甚至这时候预备还没有在京中时候紧张。
而殿下,又恢复他闲少似风格,整日在军营里吊儿郎当地晃膀子,甚至比在东都时候更过分,塞着副耳塞,副睡不醒样子,无所事事地在各军营里乱逛,不止逛自己营地,还逛别人营地,属于走圈就能拉出批仇恨状态。
军帐里校尉以上将军都是成名将军,年纪大,身经百战,年纪轻,把快刀,可谓是精英中精英,只有“孔捷”是无名之辈,那些将军们起初还不明白这是从哪里来号人物,安营扎寨那天,眼瞧着“孔捷”连自己营区帐篷都不要,直接让人把自己东西搬进帅帐,然后大大方方在那住下,把群人看得愣愣。
他们恍然间明白什,然后又忽然更不明白。
再打听,这人没有任何实战经验,是陛下和国公破格亲点。
他们长出口气,更郁闷,这人不是给陛下和国公下降头吧?
若是般人,军营里出现明显不该住在起晚上起过夜,肯定是要来劝劝,但那是国公,他们只敢着急,不敢说,所以都在默默酝酿着看这事儿到底要选个什合适时机跟国公开口。
几个年纪大人譬如杨恭等人倒是没有年轻人反应这强烈,他们看到“孔捷”披风和枪,便陷入耐人寻味沉默中,表示并不打算掺和这件事,也劝他们不要用这件事到国公面前触霉头。
但是他们这群等着立军功年轻人不能这佛,最后凑头达成个基本共识,那就是他们这些人谁都可以当先锋,反正不能是“孔捷”当先锋,现在贺若先锋已经到滦河北岸,他们都可以冲这个首胜,只有“孔捷”不行,若是国公敢拿这事儿任人唯亲,那他们在会议桌上也是要挑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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