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辰鼻腔阵阵发酸,仰视着他,用力地点点头。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说:“您从来没有说过,你们原来遭过这多辛苦。”
说着他竟然情难自已,赶紧低下头擦掉忽然滚落泪滴。
这里面“你们”,包括眼前男人,包括父亲,包括母亲,还有那个他不想承认可是不得不承认五叔叔。这是他第次从东都保护壳走出来,第次直面风霜刀剑,经过这些日子,他才知道他父辈们到底在承担和经历什,他们从来没有对他抱怨过,埋怨过,没有说过为准备这些花多少心思,没有喊过次累,而他距离他们是这样近,是最知道他们也是普通人人,他们今日这份云淡风轻,后面到底是跋涉过多少艰辛,吃多少苦
那珍珠盒子样子,泣不成声陈英此时才意识到什,问:“您不回去嚒?”
唐放笑下,故作轻松地说:“和国公都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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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里,周殷正在跟昱辰说话。
事情比较棘手,因为事关二十万大军与战俘押解,周殷要确保切安排都是稳妥,这几日他将手中权力分摊出去,屈突、何公、太子为主,鸿胪卿、颜师古为辅,太子太年轻,他必须告诉他些事情,让他心中有个准备。
面对昱辰不解,周殷给出解释是说自己要跟孔将军去极西沙漠趟,过段时间就回来,让他不要挂心,安心送大军回去,但国公如此反常地亲自带他处理公务和不合常理离开,不可能让昱辰不多想。他私下询问何公,何公则悄悄告诉他,说国公不会回来,王爷也不会回来,阵亡名单已经送上去,上面笔划写着周殷和唐放,朝廷会选个合适时机公布国公死讯。
十六岁太子措手不及,只能回以震惊。
没有人为他解释这件事前因后果,他也不知道可以追问什,从小长在宫廷他深知接触消息紧要,必得谨言慎行,他便等着国公亲自来跟他解释跟他说。可是国公直很平和,这十二月第日,他把自己喊进帅帐里,仔仔细细地跟他说明自己离开后要注意什,要防备什样情况发生,可以信任谁,定不要做什,也是他全盘托出这刻,昱辰才对这位成国公此战手中握着权力有个直观印象,如此权柄,随便换个人都足够他们拿着去另建个国家,而如今国公要操心,要担责任,巧妙地分摊给五个人,他都感觉这五个人肩头重,被压得喘不过气。
它们是那样沉重,国公又是那样沉默。
周殷问:“都记住吗?叔叔不能陪你回去,你父亲很快就派得力人来接你,只要他们来接手,你就可以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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