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长黄昏里,凹凸起伏沙地,有胆子大开口:“统帅是要……出远门吗?”
他们不知道现在正在发生什,茫茫然似乎想犯驾挽留,似乎又无从挽留。
“是。”阵沉默中,何公竟然开口回答,说:“你们送送他们吧。”
可大佬们忽然这样说,这群愣头青孩子反而不知道要说什,面面相觑中陈英反应最快,忽然朗声喝:“听训队形!立定!”,然后他们忽然像是知道要怎做,迅速整齐地站定个标准队形,肃然地大吼声,击胸以行军礼:“卑职——恭送国公!”
眼前这是大顺军功最高将军,定鼎江山,扭转国力,握兵九载,宠任无比,且上不疑、下不忌,他们佩服他,感念他,爱戴他,哪怕没有被他亲自带过,还是能深切地爱戴着他。
孩子,们走啦,记得给你父母带话。”然后撂开军帐,没有回头,和周殷并肩走出去。
折腾个来去,苍茫日落已经渐渐西斜。
小孔捷猜得不错,周殷与唐放做约定,在周殷神识里,在他得知真相那天,唐放允许他跟着自己离开,周殷让唐放提前把仗打完。安平王原本给时间是十五天,国公又往前推两日,十三天,为就是可以尽快整理完俗务,和他单独多呆上两天。
已经没有什好说,周殷作为三军统帅,此战立下不世功勋,可他并不想要封赏,并不想要名誉,短短二十九载,他已饱览千般事态、身经万种跌宕,他只求自己在使命完成之后,可以云淡风轻地离开。
当年没能和心上人做到生死与共,他现在来做。
周殷翻身上马,朝着
平沙漠漠,白雪无垠。他们俩牵着两匹马直走出大营,除几个营中核心人物,二十万欢腾大军营里,没有人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去做什,唐放背着十余日干粮,出大营门前又跟何公提次,到时候请他派人去接应下小孔捷。
这冷冬天,上下冰冻大漠。
两个人就要上马离开时候,忽然有队士兵连喊带叫、连赶带追冲出来,展目看,是先锋军,还是急行军势头,陈英带头,还有些别军营里耳报灵敏小子们,刚刚和唐放说话时候,陈英定是感觉到什,虽然不知内情,但是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不太对,忧心忡忡回到庆功宴后便跟营里兄弟兄弟说,让人来送送——他不知道他们要去哪,但是冥冥中感觉如果不来送,怕是会有生遗憾,然后这位大顺朝未来将军凭借着种惊人直觉把营里人喊出来。
他们跑得很急,跑到时候还上气不接下气。
看许多大佬都在,身体立刻绷紧,察觉氛围不对,迟疑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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