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学，沈初依旧被班主任罚去走廊。
他怕又遇见季泽，于是自己偷偷蹲在楼梯间后
杂物区背着定义。
“并集朝上，并集就是全集，全集…全集…是什
？”
他自己总结出
串记忆点，全是错。
不过还好沈初脑子不好使，对错他都记不住。
昨天晚上那个被豹子堵墙角小鹿，正低头搅着手指站在他面前。
沈初半合着眼，草草说
句“没事”，转身就回教室。
“哎！沈初同学！”白绯在教室门外喊声，“昨天事，对不起。”
沈初头都没回，“没事。”
可惜小姑娘似乎不愿离开，“沈初同学…”
豹子没欺负女同学，季泽也只是个来拉架。
自己不分青红皂白把人给打顿，还对把他当朋友季泽恶语相向。
好烦。
沈初扔手上笔，双臂交叠往桌上趴，把整张脸埋进臂弯。
要不要去道个歉啊。
操场外水池边，沈初弓着腰，把自己脑袋放在水龙头下冲遍凉水。
边季泽洗洗手，皱眉道：“都冬天，不冷吗？”
沈初拧紧水龙头，大手抹把脸上水，也不搭理身边狼，转身走。
“哎。”季泽拉住沈初手臂，“没生气吧？”
沈初用力挣，把季泽手甩开，不耐烦地转过身，“你他妈有病？匹狼跟
走这近？母性泛滥想保护弱小吗？”
自封闭半天，沈初发现自己只能记得并集是U。
“这个是并集。”少年笑得灿烂，抬手在自己脸前比个U，“并集。”
真羡慕脑子好，沈初叹口气，季泽看上去也不像是书呆子，怎就能考年级第呢。
那匹狼…其实人挺好-
中午巨大人流量持续十来分钟，沈初觉得季泽差不多应该走，正准备
“说没事。”沈初不耐烦地回头道，“没事，你可以走。”
白绯顿顿，低低“哦”声，转身走开。
教室门口坐着绿皮鹦鹉龇牙瞪眼，尴尬得鸟毛都快炸起来。
木头疙瘩，不解风情，人家姑娘都这喊，还跟块石头似。
单身辈子吧-
“沈哥，有人找。”绿皮鹦鹉又在教室门口叫他。
刚趴桌上准备睡觉沈初又直起腰来，他应身，起身走向教室门外。
如果是季泽，他就道个歉-
然而事情总爱不按着人设想进行。
“沈初同学，来跟你说声谢谢。”
季泽眉头微皱，“你知道没这看你。”
“不知道。”沈初提高声音，“你最好离远点，别自己招恶心。”
沈初人在气头上，说话有些不过脑子。
说完他就走，季泽也没拦着。
然而事后沈初想想，发觉自己问题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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