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剪头发还是和季泽起,现在也长长不少,有些热。
“不吃糖吗?”季泽目光依旧停在书上,这话他说得随意,像是单纯字面意思。
沈初抓着笔手紧紧,笔尖点在草稿纸上,墨水晕出小片黑色:“嗯。”
不吃糖。
再也不吃-
六月底,临近期末考试,狗腿子又开整晚整晚看着晚自习。
沈初低头从桌洞里拿出自己化学书:“不定都对。”
季泽把沈初化学书接过来:“错又没事。”
像是最平常不过同桌对话,沈初又重新低头算他数学题。
不会,答案也看不懂,想问问季泽,但是又觉得别扭。
余光之处,突然挪来两个彩色玩意儿。
像是躲着他样,就连平时说话也变少许多。
季泽最初还会厚着脸皮讨上几句骂,可是后来却渐渐发现这和两人之前小打小闹有所不同。
沈初在疏远他。
“下节什课啊?”季泽拿起桌上笔,在指间转两圈。
“化学。”沈初头也不抬,随口答道。
季泽咬下冰棍最后口,把木签扔进垃圾桶里。狼脸上带着懒洋洋笑,像是无事发生样,把双手插进裤兜里:“没事。”-
有哪些地方不对。
季泽回到教室,坐在自己座位上。
沈初额上汗还没干全,正闷头写着什。
季泽瞥眼,是数学。
十二班学生不指望他们学习,只要人到教室保持安静,玩游戏睡觉切都好说。
沈初没想着逃课,所以也就当他不存在。
偶尔累困,趴在桌上睡会儿,也不会有人吵。
夏夜风带着三分凉意七分燥热,伴着吱吱虫鸣声,从教室后门吹过沈初发丝衣角。
他双臂相叠,侧脸枕在上面。
沈初抬眸,看见两颗水果硬糖。
季泽用笔把硬糖推过去,也没说话,重新低头抄作业。
橙子味和苹果味。
沈初没去拿。
两颗糖就这躺在桌子之间,像是被人遗弃心思,没人再愿意搭理。
季泽把化学书掏出来,走马观花似翻着书页:“上节课留课后习题,写没?”
沈初“嗯”声,没动静。
季泽朝他伸手:“抄抄。”
沈初停笔:“很简单,你自己五分钟就能写好。”
“不想动脑子。”季泽说。
大兔子上次月考理综成绩突飞猛进,但是数学依旧烂泥扶不上墙。
就像跟数学绝缘似,分明提过定义,说过思路,再来遍就是不会。
季泽有时候会留心沈初看是哪科,他在旁边随时做好准备,等着大兔子个侧身,推来作业,不吱声地问他题目。
可是最近却没有。
沈初已经有两个星期没再问季泽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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