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谢九楼早去楚空遥帐子商议完红州城行,并未急着离开,只等所有人出去,在楚空遥面前磨蹭,欲言又止。
问,竟是想逮着人要点特殊创伤膏。
谢九楼含糊应付,楚空遥凝目将他打量少顷,心领神会,转身从自己带药箱子里摸出个软塞细口小玉瓶子,扔到谢九楼手上:“你倒很出息。放着谢府百八
提灯对秋水眸子此时毫无波澜看着脚下微微抽搐人,像庙里垂目俯瞰众生神像。
他抓着袋子底轻轻抖,里头食物悉数落到那人嘴边,也有少许先落到他提起来那只脚上,再滚落下去。
那脚上穿是阿嬷在他临行前给他新做鞋,黑缎鞋面,软皮接底,绣挖云纹。统共做两双,提灯路上穿坏双,直舍不得换,今早起来才把身新都换上。
他手里袋子松,踩着对方脸又碾碾,缓缓道:“吃。”
四周鸦雀无声。
方那棵大树上掼。
此时他已被打得连嘴里尚未咽下去肉饼渣子都从两个鼻孔呛出来。眼见人就要撞到树上,身后手又拎着他绕上圈,那人便作死泥鳅状跟着转过来。
提灯抓住他前衣领,横臂将他死抵在树干,压着此人喉咙几乎叫他呼吸不得,偏偏又从他手中袋子胡乱抓把肉饼混着馒头往他嘴里塞去。
把塞完,这人两腮涨鼓,头脑发昏,既没力气咀嚼,也没空闲吞咽,只任干粮充满嘴,还因窒息涨得两颊发红,在提灯手下挣脱不得,两眼充血,嘴中呜咽不停。
提灯置若罔闻,伸手又抓把塞进他嘴里,只道:“吃。”
提灯抬眼,从脚边最近伙士兵慢慢扫视过去,这帮昔日在笼子外或旁观或加害人,此刻没个敢像洛桥那日上前替他脚下这位说句话。
物伤其类,兔死尚且狐悲,做人做到下等地步,当真不如猫狗有意思。
正僵持着,远远,谢九楼个近卫朝这边跑过来,朝四面搜寻着喊:“提灯……提灯!”
“提——”话音未落,他见着眼前这幕,时舌头打结,指着后头营帐方向呆愣愣道,“九……九爷找……”
提灯没等他说完,把脚下人脑袋踹,面不改色地沿路往回走去。
粮食很快从对方难以合上口中掉出来。
这人两眼翻白,只听提灯又说声:“吃。”
接着是第三把口粮,堵死他所有呼吸缝隙。
感觉到手下挣扎力道越来越小,提灯撤下横亘在此人喉前胳膊,改用手握住其下颌,五指微微发力,便听咔哒响,给对方下巴脱臼。
他夺过那袋子粮食,又屈起臂,拿肘往那人左肩颈窝打去,六七尺汉子便直挺挺往右倒,太阳穴刚刚着地,侧脸便踩上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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