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如何?”白断雨抢白,“他通身玄气,来源于骨子里那颗珠子。珠子玄气,是源源不断四面八方送到浑身筋脉。要救,不可能贸然把骨珠前头封部分,后头放着不管——到时候心脉处气血尽绝,后背该爆还爆,屁用没有。要救,还就得像先前红州城那孩子,把骨珠先堵后疏。封整颗,再拿针灸术从各个骨穴放出去。
“可红州那孩子你也看到,当时身子为何虚成那样?那就是骨珠封早,留在体内玄气不够用,才断他半条命。”他口干尽杯中茶水,“提灯得救,但不是这会儿。咱得等他体内积蓄玄气再充沛些,过量但不至于伤至心脉时候,方可动手。现在就坐不住,日后可有你急。”
他见谢九楼沉默不语,挑眉道:“怎?不信?”
谢九楼摇头:“医道之上,你为第。自没什要说,只想知道……还要等多久?”
“怎?舍不得他吃苦?”白断雨笑着,觑觑提灯,“没遇着你之前,多少年苦他该吃还不是照样地吃……行行,不同你玩笑,瞧你那张脸,拧得出水来。”
奋,闹场,兴许能去掉提灯心中些晦气。
可见提灯转回来模样,他眼中气也好、笑也罢,瞬时烟消云散。
——提灯鞋尖前碌碌滴落几滴鲜血。
谢九楼心里骤然颤,如坠冰窟。
他双唇血色尽褪:“提灯……”-
他摸着下巴掂量:“好歹个月吧。差不多十城军到漠堑就能动手。在那儿也便宜,东西齐全,若出个什岔子,也不至于措手不……好好好,不会出岔子,行吧?”
他白谢九楼眼,嘀嘀咕咕:“人还没开始医呢,就先惦记让老子陪葬。”
回去休息当儿,提灯耳朵里血还没擦干净,谢九楼不愿意假手于人,便抱水,叫提灯侧枕在他腿上,拿指尖顶着锦帕,点点给提灯耳朵里擦血。
提灯侧卧着,屋子里肃静沉寂,他约莫感应到谢九楼言不发是因他身体缘故,便也动不动,眸光跟着被夏风吹起帘角晃动。
“疼不疼?”谢
白断雨在外边透口气回来,见提灯被人领走,帐子里只剩个楚空遥在慢悠悠喝茶,他板凳还没坐热乎,老远就听外边有人喊“老头子”,话音未,谢九楼已打横抱着耳鼻流血提灯又闯进来。
待把人小心平放上床,白断雨细细诊过,先回去给自己倒杯茶。
“玄气过盛,流点儿血,正常,还没到爆体那步。”
提灯安安静静躺在枕上,巴巴地偏头望着堂里三个人,谢九楼没叫他起来,他也不敢动,只似懂非懂听他们议论着关于自己事。
谢九楼高大身影挡在他和白断雨之间:“那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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