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算起来他和祁抑扬上次面对面说话已经是十年前事。谈少宗自己也被这个时间尺度吓到,好像这比“结婚”来得还不可思议。
他和祁抑扬曾经读同所学校,但他们绝对谈不上熟悉,也从来没能成为真正朋友。他刚被接回谈家,第天上学就是由祁抑扬带着,而第二天祁抑扬就严正拒绝再和他同行。他自此识相地尽量绕开祁抑扬,之后再出现在同场合,要是
会议室之前测算出来最高可行购地价,比刚刚向谈康提议要高出二十五个点。
他盯着那数字看足足有五分钟,然后侧身吩咐旁边副总、助理和律师先离开,大家再疑惑也还是听他安排。谈康也会看眼色,知道祁抑扬不说话也不离开就意味着有谈判空间,相应,他顺势也散自己那边人。
整个会议室里只剩下谈康和祁抑扬,祁抑扬说:“可以啊,就是不知道谈少宗意下如何。”
谈康回顾三遍才确信对方讲是“谈少宗”而非“谈少蕊”或者“谈少馨”。他本来想和祁抑扬核实他是否记错旧日同学名字,但他很快想起来大约十年前,某次晚餐时间似乎听太太八卦过隔壁祁家独生子因为有怪癖惹怒祁老爷子被送进部队。
谈康点多余表情都没有,既不觉得被冒犯,也不觉得震惊,是真做交易状态。他站起身来伸手做个握手姿势:“没问题,想少宗必然乐意之至。”
祁抑扬没握他手,只将印有自己私人号码名片留在桌上,对谈康点点头离开会议室。
祁抑扬走得越快谈康越高兴,生怕他下秒就清醒过来要撤销这桩离奇生意。谈康回到办公室立刻让秘书致电谈少宗,要求他下午回家趟。
谈康虽然从不主动解谈少宗,但他两个女儿向很乐意在饭桌上分享关于谈少宗负面消息,而她们曾经面露鄙夷地提到过,谈少宗男女通吃并且似乎更偏好同性。跟男人搅和到起本来显得有点不光彩,虽然他本身也不在意这个私生子做事光彩与否,但如果能和祁抑扬结婚,可以说是扭亏为盈。
谈少宗答应得比谈康想象中还要爽快,他们对话中谈少宗全程只讲三个字,“祁抑扬”,是个问句,在听到他说结婚对象时候反问这次,其余时间都低着头摆弄手里打火机。他留给谈少宗晚餐前四十分钟时间考虑,谈少宗在十五分钟后就下楼来跟他说没问题,但晚饭就不在这里吃。谈康没有挽留,把祁抑扬留下来那张名片递给他,叮嘱他早日和祁抑扬取得联系。
谈少宗过三天才给祁抑扬打电话。他盯着名片上祁抑扬名字看,很神经质地想,好巧,居然三个字都是左右结构,以前都没注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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