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顿饭吃接近三个小时,两个人对话不多,离开时在电梯里都还保持距离站在对角线上。直到楼层从八十减半到四十,谈少宗上前步站到祁抑扬旁边,讲话时近到祁抑扬能闻到他气息里清酒味,他说:“哦,未婚夫,看在要结婚份上告诉你件事——不爱吃生食。”
酒,也不管祁抑扬喝不喝。
吃饭时候祁抑扬不太爱说话,尤其是吃日料,他更钟意清静。谈少宗也很会审时度势,安静地坐在对面,祁抑扬留意到他很少吃东西,只不断给自己倒酒。
餐毕才开始谈正事,祁抑扬也没多说别,只讲:“结婚事如果你没有其他意见,那们下个月去美国注册,助理之后会和你确认日程。”
谈少宗立即反问:“注册?”
祁抑扬盯着谈少宗,眼神比之前还要更冷淡:“既然是结婚就要有合法手续,不拿婚姻开玩笑,希望你也是。”
谈少宗在心头腹诽你找结婚就是最大玩笑,他身体微微前倾,突然靠近脸倒令祁抑扬往后避避:“真结婚?你家里没问题吗?和?”
祁抑扬只选其中个回答:“你应该也听说过,父母家人很早就知道取向。”
祁抑扬高三毕业不久就出柜,他不承认有交往对象,但很坚定自己这辈子只会喜欢同性。
家里长辈自然不是开始就能接受,按照最理想规划,祁抑扬应该是要走条商仕结合路,喜欢同性下子就断半路。祁抑扬被扔到部队,四个月后在某次演习中意外受伤,虽然远不至于危及生命,但谁也不放心他继续扛枪。半年后他被送去纽约念书,喜欢同性事没人再摆到明面上讨论,但家人似乎就这默认接受。
谈少宗靠回椅背上,幅度很小地点点头,他问三个问题祁抑扬只答个,他识趣,没有再问本来已经打好草稿下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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