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知道你对少宗有真心,少宗那孩子迟钝,青春期也没什人教育他,不好出面,太太不管他也是知道,自己就那长大,好在他运气好遇见你。”
祁抑扬虽然自问坦荡磊落,但心事被长辈讲出来还是显得不妥与尴尬。他开始在心中揣测谈康今天来用意,这样推心置腹番话,祁抑扬几乎要猜他刚刚检测出绝症。
谈康细心观察祁抑扬脸色,自知之前铺垫已经到位,换上惯常那副市侩精明笑,问祁抑扬:“之前少宗回家来他姐姐跟他提起过,孩子们都大,往后不在只有他们是有血缘关系亲人,总不好辈子记仇,他姐夫装修公司想要竞标祁氏新大楼装修,第轮准备不妥,但资质水平肯定是没问题,他们方案修改稿已经做好,少宗应该有跟你提过吧?”
祁抑扬听到自己提问,句话说得很慢,声音里充满软弱犹疑:“谈少宗跟提什?”
谈康表现得很意外,或者说演得很意外:“他还没跟你说吗?也是,他其实像他妈妈,面皮薄,对着在意人总是不好意思。不过既然他答应他姐姐会帮这个忙,现在第二轮竞标又快开始,再拖下去恐怕不好。”
祁抑扬自小就被教导成大事人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尤其在谈判桌上,切忌让对手看出来你心思。他贯践行得很好,公司做境外上市时候投行人说没见过在定价会议上这气定神闲创始人,开玩笑他也许是对着电脑时间太长,对着人也练就身机器表情。
但此刻他并不能控制自己情绪。脸色不好看是肯定,谈康话越往后讲他脸色越阴沉。谈康很适时地打住,最关键部分已经讲完,只用静待祁抑扬反应。
祁抑扬在发蒙,既没有震怒也没有失望,他竟然觉得松口气。直想不明白谈少宗那个晚上突如其来示好与热情从何而来,现在终于有答案,个合理答案,早该想到,寻常事件不会让谈少宗突然转性。
谈康对他反应很满意,祁抑扬和他太太以及岳父样,仅是他们存在本身就令谈康觉得屈辱,谈康十分乐见他们失意,他辈子大半时间都在跟这些出身比自己优越人周旋,因此也很懂这类人软肋命门,他插话道:“家人扯到利益确是不太好,能理解少宗直拖着不跟你提,估计想过很多次要怎开口,他应该也很为难,你不要怪他。”
祁抑扬想到,其实谈少宗并不是完全没有提过,他记得那个晚上谈少宗说过话,他本来以为谈少宗只是吃味,因为遇到丛洋而不痛快,他想过谈少宗是出于胜负欲、出于不愿意自己所有物被他人觊觎所以才来讨好,他说服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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