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抑扬不得不重新直面这件事,压垮他们婚姻关系最后根稻草。
他原本以为心事都已经讲尽,签离婚文件时心底那点后悔和不甘也想好绝不再对谈少宗吐露半分,但也许是因为意外收到谈少宗告别仪式邀约和句迟来辩解,他又觉得还有话可说。
他斟酌片刻,回答谈少宗:“知道。虽然听起来像事后自辩,但从来没有完全相信过谈康,当然动摇过,想过他说是真,你十八岁就能听他安排跟陌生人订婚,他在面前问都不问你句就替你答应下来婚事,你居然还真如他所说打来电话,想过你再服从他次来跟要个装修工程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回家跟你发脾气时候,其实期待你立刻,bao怒反驳,恨不得跟打架都行。但你什都不说,而再开口就讲太多。”
他自己再回头去看那个晚上剖白,觉得像高热不清醒时呓语。他不该讲那多,旧事对于他和谈少宗而言并不算甜蜜,反而是负累,是困住他们桎梏。因此飞纽约之前接到贺子骏电话时,
时不会任由对方拉住衣袖。更何况祁抑扬在纽约有同学、旧友、同事、投资人,他理应抓紧在纽约时间安排些更有益处饭局。
但祁抑扬答应,短暂犹豫之后他打电话给司机取消行程,摆出听凭谈少宗安排姿态。
谈少宗招辆士,把手机递给司机看,上面写有目地具体地址。
两边掠过风景祁抑扬度非常熟悉,刚刚来纽约时候他其实度以为自己会永远留下,后来回国,全世界各地到处出差,纽约却只重访过三次,分别是又止上市路演,和谈少宗结婚,以及和谈少宗离婚。他在纽约有过非常多快乐记忆,也真心喜欢这座城市,现在却因为这最后件事打定主意今后如非必要不会再来。
祁抑扬不愿意再多看,而谈少宗认真看窗外,好像那天坐观光巴士还没让他欣赏够这座大苹果城。
车驶出段,祁抑扬问他:“为什不喜欢不动产?”
其实有很稳妥答案供谈少宗回答,比如他只是觉得应该执行婚前签署那份协议,或者因为祁抑扬已经分给他足够多现金和债券。但谈少宗转回视线看着祁抑扬沉默片刻——他和祁抑扬从认识到现在,坦诚相待时候少得可怜,现在切都已结束,他总该多少给彼此个明白。
因此他回答祁抑扬:“问过评估机构,你打算给住宅加上商铺,总价大概跟祁氏新办公大楼装修预算持平。”
谈少宗讲这句其实已经足够令祁抑扬领悟他用意。
他接着又把话讲得更透:“装修工程招标事情,饭桌上他们提到过,但没想过要跟你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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