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抑扬想先跟医生解释,谈少宗堵住他话头:“医生,他是已经做完全部检查吗?”
祁抑扬嘴唇破道口,在谈少宗横冲直撞吻下又流点血。面对紧张过度谈少宗祁抑扬跟已经解释过,他开车安全性能上佳,后车车速不快,撞击本身就不算太猛烈,而且安全气囊适时弹出,他脸颊和大臂上因为气囊有点点擦伤,但医生已经都处理过。谈少宗从他嘴上沾到血也真只是来自外伤,绝对不是他气数将尽脏腑出血。
但谈少宗过度反应,坚持要让他再跟医生确认遍。
医生从电脑上调出祁抑扬病历:“记得他没什事吧,该做检查也都做,目前看没什问题。是还有什不舒服吗?这几天多观察下,如果呕吐晕眩那立即来复诊。”
谈少宗固执:“但接到医院电话,轻微外伤需要通知吗?导诊台护士也说下病危。”
意识就把自己手伸到他面前。
谈少宗抬头看他,眨两下眼睛又把目光移向别处。祁抑扬解释:“怕你看不清楚。”
谈少宗不知道祁抑扬为什总把这些小事记得很清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做大事祁抑扬不应该放过多心思在儿女情长上才对。很多年前他在纽约见到祁抑扬和当时男友,之后又在餐厅见过他和恋人提出分手,他度以为祁抑扬是那种不拖泥带水擅长潇洒转身人。
祁抑扬今晚不是有资格说“怕”那个人,真正被害怕情绪控制谈少宗站起来,黑暗中他呼吸仍然很急促,似乎直到这刻仍然未能完全相信眼前现实。他喘着气儿,先探祁抑扬鼻息和心跳,然后动作滑稽地两手摸过祁抑扬脸、双臂、肋骨、腰腹。
谈少宗近似自言自语道:“不对吧,接到医院电话,导诊台护士说下病危。”
“今晚急诊病人实在太多,估计打电话时候调错档案,你这倒帮们个忙,不知道哪个手术病人家属没被通知到。导诊台按理不会犯错,你报清楚病人名字吗?他们让你去哪儿?”
“七层,”谈少宗印象深刻,
“电话?他们为什……”
没能讲完个问句被谈少宗吻截住,算不得吻,本质上是另种形式“掐下看看是不是还活着”。谈少宗太过用力,呼吸节奏也根本不对,他动作像在打仗,气氛毫不旖旎。
这混乱莽撞吻法令祁抑扬感到熟悉,这并不是谈少宗第次突如其来地吻他,谈少宗可能并不擅长耐心等待接吻时机。
察觉到奇怪触感时谈少宗停下来。
不到半小时祁抑扬又坐到同位医生面前。追尾事故几位轻伤患者都处理得差不多,医生好不容易得空闲,却见病人去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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