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乌云密布,正在下雨。
长长回廊上,有个稚嫩少年不知从何处走来,他有头黑色长发,只是看起来有些枯黄,头上用根木簪简单束着,纤细修长身上穿着件黛蓝色宽袖大袍。
“哪儿来鸟儿?”少年在柱子角发现只小鸟,应该是下雨天沾湿羽毛,落在此处。
走近,池敬渊才看清,这个少年模样,虽然五官稚嫩,还未完全张开,却已经能够窥见以后风采。
是少年时戚意棠
可是醒来后,迎接他却是戚意棠躲避,大概是他次次将自己置于危险中终于惹怒戚意棠,可是这种事他本来也没有办法控制,就是夏云舟爷爷也没有百分之百保证自己能够每次都全身而退。
可若是让池敬渊为爱情放弃自己喜欢事业,池敬渊做不到,至少现在,池敬渊还不觉得自己是爱情至上人。
池敬渊喝过药后,有些昏昏欲睡,没多久就睡过去。
夜深人静之际,窗外吹落满园桂花香。
戚意棠身影出现在池敬渊房间里,他走到池敬渊床边,素白手抚过池敬渊拧成“川”字眉心,将他眉心抚平。
不烫,温度正好,他口将药喝下去,苦涩味道瞬时间在口中弥漫开来。
“药喝,他什时候来?”池敬渊将碗递给柳明珠。
柳明珠有些不忍,但还是诚实摇头,“也不清楚。”
池敬渊闭上眼睛靠在床头,捂住时不时发痛胸口。
从醒来到现在已经两周,他却次都没有见过戚意棠,就是他再傻也该明白,戚意棠在躲他。
金色光在他指尖亮起,池敬渊这次身体受损非常严重,体内残留不少阴煞之气,这对他身体而言是极大负担,戚意棠不得不花费比平日里更多时间给池敬渊固魂。
池敬渊脸色逐渐变得没有那惨白,戚意棠摸摸他脸,大拇指在他脸颊上摩挲着,疏淡瞳孔被团墨云席卷,暗涛汹涌。
“小渊……”
滴答滴答水声在池敬渊梦里响起。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看四周,他才发现自己正漂浮在空中。
“两周,就算是罚也该差不多吧。”池敬渊英气眉宇紧紧拧在起。
柳明珠叹口气,“二爷哪儿是在惩罚你。”他分明是在惩罚自己。
池敬渊握紧拳头,“他不是在惩罚,那为什不肯来见?”
“敬渊少爷,你早点休息。”柳明珠不再多说,拿着碗出门。
池敬渊闭上眼睛,紧握拳头缓缓松开,他当时真以为自己要死,最大遗憾就是没能亲口和戚意棠说句喜欢,他心想着,要是这次能够活下来,定不能再留遗憾,他原本也不是磨磨唧唧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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