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撇嘴：“还开宝马呢。带咱妈来这种地方吃饭。”
“是妈要求
。”
哥好像叹
口气，把抱得更紧些：“想吃什
？”
“老禾川。”
是家火锅，开在五桥。
哥转身准备打车。
把他手摁下去：“走着去好不好？”
乾江河岸开两排冬樱，
层雪下淡嫩粉白色现下被辉映成塑料灯管独有大红大绿。江水对望夜空，吞得掉切光彩，是波澜无惊黑。
兀自偏头，偷偷打量着那个替妈撑伞挡雪男人，身量很高，只比哥矮半个头，低头和妈耳语着什，大概是提醒她别跌倒，整个人都透露着温文尔雅。
哥目送他们上那辆宝马三系远去，转身朝走来。
迫不及待挣开江景和栏杆束缚，钻到哥怀里。
他捂着后脑勺左手凉凉。
竟然是把帽子给戴上，免得他平白担心着凉。
对面叔叔在吩咐服务员加汤添菜，在哥准备起身那瞬间拼命摇头，连五官都在用力拒绝接受他想把接进去企图。
他又落回到凳子上。
只是眼睛不肯放过。
身后隔着条柏油路街椅，每条顶棚都盖雪被。
“好。”怀疑他想也没想就接话，“哥陪你走着去。”
把右手手套给哥戴上，另只手被攥着放进右边衣服口袋里，柏油路两边是两种光景，和哥依偎着走在寂寂无人那边独自热闹。
相思何畏霜雪囚，春光不换十指扣。
突然想到什，捏捏哥在兜里左手，歪头问他：“那是咱妈…？”
不愿意把男朋友三个说出口。
于是人被拉开，招手，他朝躬身下来。
帽子被取下往他头上戴，齐晗把头垂得低低，从这个角度只看得到他跟着眼睛变弯而颤抖睫毛和缓缓扬起嘴角侧脸。
把哥头上雪掸干净，听见他边温顺配合着抖擞脑袋边低声笑着：“哥不冷。”
不冷，不冷把头低得那乖巧？
“好。”把他脸捧起来，脱手套去捂他耳朵，捂着捂着又扑到他怀里，“哥，都冻饿。”
盯着哥，头也不回地随便朝它们指指，示意在那里等他。
桥边路灯和霓虹灯都亮起来，江边寒风刮得脸疼，把围巾往上拉，盖住鼻子，帽子把刘海压过眉毛，整张脸只剩个眼睛露在外面。
哥是最先出来，路对面没什人，他眼就找到。
冲他眨眨眼睛，看到身后跟出来妈。
身体总是比大脑反应要迅速，等开始后怕被妈认出来时候已经离开椅子转身背着他们靠着栏杆欣赏被霓虹照七彩斑斓江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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