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感觉到痛才能证明自己活着。
讲座接近尾声,他带着自己贯谦润语调问在座诸位还有没有需要解答疑惑,大概是有不想结束女生在想方设法拖延他离席,就最近发生第三医院伤医事件起身问他这个无关学术社会问题。
室内安静片刻,听见他低低笑声,在全场最沉默时候
他贯坐在最前排。
不知道自己这样行为是出于什目,又在暗自奢望什,明明当初主动离开是自己,如今却又在这里借别人手拿着旧物故泄春光。
原历出门以后浑身泄气坐在地上发呆许久,内心是从未有过哀凉,为自己这样行为感到无耻又可悲。
可终究还是低估为人贪念。
个小时后站在医学楼201会堂外。
家呢。听说从大二起就年年在临床医学竞赛拿奖,大四就被预留保送名额,但是人家哪也不去,非留在建大。哪像们这些普通人,能去建大读医都烧高香……”
“哪里?”打断他。
“什?”
“讲座,在哪里?”
他回过神:“噢,医学楼201。”
讲台上那个与墙之隔人在交流自己学习经验,侧身靠壁缓缓坐到地上。
终于又次真真切切听到那个上千个夜晚只能在梦里凭着记忆回想声音。
似乎有些不样,比以前更低沉些,是二十三岁齐晗区别于十九岁齐晗低沉。
这才意识到时间份量,四年光阴犹如白驹过隙,没有齐晗千多个日日夜夜于而言只是重复千多遍日升日落,味同嚼蜡形式般生活里早已在感情片空洞中死亡麻木,可这四年却又实实在在发生过,无数个在深夜把折磨得痛不欲生噩梦和泛滥成灾思念可以证明。在医学楼201门口意图细细回忆这四年中哪怕自己稍微有丝印象生活点滴,闭眼却满脑都是某个傍晚那瞥禾川璀璨夕阳,时光轨道仿佛只有今天在会堂门外这刻才和离开那个凌晨接上头。
心似乎又开始绞痛起来,齐晗声音像救命毒药,听不见时候宛若心死,听见瞬间逼痛到清醒。
从沙发上蹭起来,原地来回踱两步,双手不自觉地在大腿两侧揩来揩去:“你……你等下……”
原历停下动作望着。
而还在原地手足无措地慌乱着。
出于贯教养他很有耐心地没有催,即便知道时间在情绪激动人这里是没有尺度概念,但原地打转许久,再怎也该度量到讲座快开始。
后来冲进房间去拿那根枯枝,对着原历提出在任何人看来都无比怪诞请求———让他拿着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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