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隔离期员工,都在哪里?”周浦深问。
“这里防疫站是三月份就修好,现在人员都转移过去。”
行人启程到防疫站。见到周浦深来,老员工很快认出他,热泪盈眶,却不敢靠近,远远地喊,周浦深走近,解保护服,伸出手,那员工却收手回去,捂着嘴巴说:“过潜伏期也不代
她能感觉到,他们同在片天空下,有相同白天和黑夜,就足够。
赵玮伊沉默,良久轻轻叹气,“看你平时挺精明人,怎现在这矫情,才多久,你就爱惨周先生呢?”
周浦深此刻,在疫情重灾区几内亚首都科纳克,这里RC有片大油田,员工好几万人。
临近油田村子是中转站,如今已经变成隔离村,点生气都没有。周浦深行人到时候,听见凄厉哭喊声,哀切又徒劳。黄昏光,洒在来往人员白灿灿保护服上,也洒在粘黑血泥土上。
个瘦骨嶙峋女孩赤脚裸身蹲坐在家门前,平静地看医护人员把装尸袋拉上。边上死者家人哀声呼号,恳求医护人员不要火化尸体。
朋友,趟什浑水!”赵玮伊撑着车门,怒道。
苏叶等她眼底愤怒慢慢沉下去,才缓缓说:“家人,朋友,都在这里啊。”
赵玮伊怔会儿,开锁从后备箱取行李,兀自走在前头。
苏叶跟着她进屋,“组织散,你最近都在干什?”
“给RC医疗队帮忙。”
凌数说:“她也是感染者,如果熬不过,二天后就会死亡。”
周浦深看过去,女孩眼睛里点光都没有,脸色蜡黄,皮肤耷拉下垂。话音刚落女孩开始咳嗽,凌数赶紧把周浦深拉远些。
女孩嘴里开始呕吐出黏糊糊黑红液体,里头夹杂着黑星子。
医护人员在液体上浇汽油,迅速点上火焚烧,女孩嘴角黑红,静静看,她眼睛是红宝石颜色,没有点眼白,脸淤肿发紫,没有任何表情。
很快她被医护人员罩上隔离服,拽进屋里去。她最后眼神,落入周浦深眼睛里。沉静,绝望。
苏叶:“RC?”
“高价聘医疗队,哪儿来医生护士都有,也不干什,尼日利亚现在还没有感染者,们都是在作预防工作,明天还得去请工人建防疫站呢。”
苏叶在总部竟点都不知道RC在做这些,“那明天同你起,你叫。”
赵玮伊给她端上来碗泡面,“只有这个,讲究吃,”坐到她跟前,看她小口小口啃,“苏叶搞不懂你要来干嘛?姜教授她有她工作,周先生也有,你来干嘛,又帮不上什忙,活受罪啊。”
苏叶嗦两口,淡淡说:“想离他们近点,至少没有隔着片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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