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过后，他
手指放开卷起衣角，无所适从地挨在
眉骨上，欲推不推：“沈……沈抱山……”
鼻梁被他放下衣角盖住，在层半遮半掩衣料下，微微张嘴，吮住那块淤青，李迟舒竟像快站不稳
，想往后躲，又被贴住他后背掌心往前按。
闭上眼，像接吻那样含住他伤处，双唇几度张合，最后又用鼻尖和额头蹭蹭他肋下皮肤。
李迟舒呼吸变得和样失控，嘴唇顺着他淤青往上游走，最后在胸口下方停住，直接揽过他腰把人摔倒床上。李迟舒惊慌失措，刚要在怀里挣扎，就被紧紧抱住。
轻轻按住他发顶，将下巴垫在自己手背，好像能听见李迟舒抵在胸膛处时快如擂鼓心跳。
李迟舒手安安分分垂在两边，听见说这话时指尖蜷：“不用吧。”
说：“那自己卷咯？”
李迟舒磨磨蹭蹭地低头卷起衣角。
果不其然，卷到肋骨那儿，他自己也瞧见，就不动。
他怔怔：“这是什
时——”
花整整半个小时才刷干净鞋。夜风把洗完澡头湿发吹得十分清爽，只有发尾还剩有点水气。房间里李迟舒早已收拾好自己所有作业与文具，为第二天离开做准备。上楼时他正背对房门吹头发，灰色纯棉睡衣洇上几滴水珠，贴在他背部。
吹风机呼啦声盖过脚步，以至于他拔下插头转身后才猛然发现已坐到他腿边床沿，正安安静静看着他。
李迟舒似乎跟人交流都要提前打好腹稿，所以面对这种突如其来交接场景总显得手足无措。
他举着吹风机朝这边要递不递：“你……吹吗？”
摇头，接过吹风机倾身放到床头柜，顺势挪挪位置，让他站在两腿之间，就像那晚能轻而易举抱住他姿态。
“李迟舒，睡觉。”说。
他连声都不敢吱下。
没等他说话，凑到那处淤青前，伸手摸摸。约莫是才从下头吹凉风上来，指腹寒沁沁，挨上去时李迟舒不易察觉地轻哼声。
他下意识想往后躲，先步抬手搂住他后背，问他：“痛不痛？”
李迟舒赶紧说：“其实还——”
那个“好”字还没说出口，就把嘴唇贴上去。
李迟舒颤颤吸口气，彻底僵在原地。
仰头问他：“腰上有没有青？”
“青？”他低头看看自己腰，又抬手隔着衣服四处摸摸，像找不到说哪块地方，“没有吧。”
肯定是有。
田埂上他险些跌落时搂住他力道有多大自己清楚，不出所料他左肋肯定是被当时手指按出淤青。
指着他左边上腰：“卷起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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