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压着脾气,正面朝他跨步,顿时距离只在咫尺。
“见连招呼都不打。”不忘把花藏在身后,顺便把另只手搭在他肩上,躬下身,直直盯着他眼睛,“是不是,不太礼貌。”
李迟舒肩不自然地在手下动动,仍压着视线:“以为,你不想。”
“不想什?”问。
见缝插针落脚,耳边鸣笛声此起彼伏,都喧嚣不过个李迟舒。
等步两个台阶爬上教学楼,步不歇穿过走廊,正碰上李迟舒从另侧楼道往上。
刹住脚,把花藏在后头,理理头发,又检查遍校牌和衬衫,顺道看看鞋子有没有跑脏,切就绪以后,本正经走进李迟舒视线,准备和他还有步之遥时把花递到他眼前。
李迟舒显然眼看见。
就在等着他叫住那刻就把花送出去时,李迟舒垂下目光跟擦肩而过。
话-
李迟舒个没良心小兔崽子。
养不熟。
回校那天晚上跟蒋驰眼看着时间来不及,干脆跟班主任请个假,把东西放回家里以后说顺便去兽医站给土豆检查身体打打疫苗,结果那兽医站旁边就有家花店。
眼下是十月份,估摸着这当头也不会有栀子花,就没往店里仔细看,随便瞟两眼。哪晓得瞟,瞟到店主站在外头,对着盆子白花专心打理。
“不想……”他偷偷瞄
擦,肩,而,过。
脸上半扬笑几乎凝固住。
“李——迟——舒。”在他走出米远时向后侧身,伸手勾,指尖就逮住他校服后衣领子。
还想跑。
李迟舒先是定住,随后抱着书慢吞吞转过来,连眼珠子都不敢抬起来跟对视:“……有事吗?”
再定睛看,那模样是栀子花没错。
抱着宁可错杀不能放过念头,跑上去问人家,人家说这就是栀子花,说是店主自个儿在网上看什偏方,往土里滴点油和鸡蛋壳,栀子花在秋天也能长。人滴俩月才养出这盆。
软磨硬泡半天,蒋驰都抱着土豆洗完澡从店里出来,店主才勉强答应把这花高价剪下来卖给。
第二天大早,费点力学着把这花包好——昨儿勤勤恳恳泡水里养晚上,大清早天不亮就起来,生怕这几朵花在李迟舒看到以前焉吧。早上路又堵,等家里阿姨打包好两份早饭,放斜挎包里,特地换轻便帆布鞋,抓着花园里几百年没用过自行车就往学校赶。
自行车要进学校还得横过条大马路,早上七点左右正是车水马龙,心里急得打鼓,想着能让李迟舒早高兴分钟是分钟,干脆把车停路边上,手里抓着花,趁堵车那会儿穿过车流往校门口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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