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迟舒竟然敢迟疑。
他委婉地提醒：“杀人放火……”
“……违法乱纪除外！”
恨铁不成钢，“这样行
吧？”
“嗯！”他这回答应很快，“回去写明天就给你。”
“那不行。”
他沉默半晌，才走上前，抬起眼睛看向：“知道，你给
这些，其实都不是你说这样。”
敛下眼扬扬唇。
他像是生怕再编出新借口糊弄他，赶紧接着开口。
李迟舒每次郑重其事地说话就会变得很慢，又慢又带着点结巴，仿佛每个字对他而言都重若千钧：“知道，你……你是想照顾情绪，清楚你是想做得周全。但是，但是你也可以相信。”
说出这样话耗费他好多勇气，李迟舒顿顿，才又继续说：“其实，其实自尊心没有那
脆弱。你可以，大大方方告诉，不会那敏感，也不会拒绝你。你给所有需要东西，每
样都会记着，以后，以后慢慢……像你关心这样，用你希望方式，给你。”
晓得他听没听进去。
李迟舒只是斟酌几秒，手指放在拉链上，想脱不敢脱，试探着态度：“其实……有暖宝宝就点都不冷……”
装听不懂：“是吗？”
李迟舒点点头。
但凡再顺着他话头接下去，李迟舒就能当场麻利地把这件羽绒服换下来重新层层套上他旧毛衣。
“啊？”
“现在就写。”把书包放下来，“把纸笔找出来，立马写。”
“……”
李迟舒写好凭条，拿在手里对着远方落日翻来覆去地看，像电视里人验真钞□□那样，确定这是白纸黑字不会消失承诺，再喜滋滋揣进兜里。
李迟舒欲言又止：“沈抱山？
“李迟舒。”停下脚步，微微低下去对着他，“光说不做，可不行。”
“不会。”他说，“——”
“不如打个凭条吧。”打断他。
李迟舒猝不及防：“啊？”
“打个凭条。”又重复遍，“上边就写：李迟舒在此承诺，今日沈抱山所赠予切，都能在以后以除金钱以外任何方式被索要回去。比如，毫无条件答应他件事。”
怎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可是这衣服是商场断码买送赠。”回去捞起购物袋夹层里土豆塞进李迟舒怀里，瞎话谎话早已练得信手拈来，“就只有你这个码，和爸都穿不，又剪标，钱也付，还给商场就是送钱，你不穿也没人要。”
取下他书包背在肩上：“实在不行你把里头鹅毛取出来还给鹅身上？”
李迟舒没忍住笑笑，跟着走出卫生间，抱着土豆步步撵在后头，轻轻叫住：“沈抱山。”
“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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