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9日,晴
昨晚热水袋被不小心充爆,又断电,冷得直睡不着。估计今晚也样。
要是能住有空调房子就好,唉。
早点开学吧,怎还要个周呢。
1月29
去更衣室取出自己大衣递给他:“你穿着吧。”
即便游泳馆有暖气,可点儿气供那大片地方,李迟舒身上那点衣服是绝对不够。
他微微怔,忙摆手拒绝:“不,不用,真不用……”
直接把衣服抖开给他披上:“穿会儿吧,反正都拿出来。”
说完就自顾进泳池,留给他足够个人空间。
又好,就算守门大爷进来巡视,般也不会走到这深地方。当时李迟舒发生什如今不得而知,只是他身上穿衣服比这个冬天任何天都要单薄,甚至没有校服,只件全部起球毛衣,兴许里面还套短袖。
李迟舒就像两个月前坐在长凳上等那个下午样,抓紧能呆在暖气处每秒认真看书,水波光浮动在他下颌,他双手被冻得略微发肿,脚下双单薄帆布鞋,双膝紧闭,书就放在膝盖上。
“那个……同学?”站在更衣室门口,试着叫他声。
李迟舒猛地抬头,大概没料到游泳馆里还有别人,而他这副打扮很明显不是进来游泳。学校游泳馆冬天三令五申没有买票不能进去,就是为防止学生蹭暖气窝蜂往这里跑,白占地方不交钱。
他不是个善于伪装情绪人,从他眼神开始慌乱第秒就看出来他窘迫,偏偏这时候看门大爷从外头回来,只探头往里边问:“你们还游吗?”
大衣上有校牌,时犯懒没有取下,就这让李迟舒挂念近乎十年。
游到很远深水区,时不时回头看,长凳上穿着不太合身黑色大衣人始终保持着看书姿势,动不动。
等游足够久,再从水里抬首,泳池边长凳上空无人。
李迟舒走,把大衣整整齐齐叠好放在椅子上。
那是高第个学年冬天。初入高中校园,对这里切都不熟悉,很快就把这天抛之脑后。
不动声色横跨步,挡住从外向内能看到李迟舒角度,冲大爷说:“……还游!”
其实是打算走来着。澡都洗完,蒋驰已经在外头等。
可估计李迟舒才进来没几分钟,如果现在走,游泳馆就得关门,好不容易溜进来李迟舒也只能离开。
大爷回到看门岗位以后,转身拿手机给蒋驰发消息,让他先走,李迟舒对小声说:“谢谢。”
“没什。”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并没抬头看他。想那时李迟舒也不愿意让别人看他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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