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迟舒重新捧起饭碗,有口没口吃着,望着碗里米饭蓦地开口,“拍完以后打印出来,放进们以后家里。”
端碗动作
于是他趁那个没人下午飞快地从班主任桌上拿走张照片后,用自习上课前最后十分钟奔跑到教学楼下打印店,在店主异样目光下请求对方给他打印份彩色复印件,就用最普通打印纸,不用塑封,不用洗照片,仅仅彩印下就可以。
彩印比黑白复印要贵上几倍,李迟舒在去路上反复纠结多次,可因为照片上有沈抱山,他决定把年少时为数不多花钱机会留次给这个人。
这样张劣质彩色复印纸,承载李迟舒无数个夜晚绮梦和个笑容模糊人,被保留整整十二年。
拿过手机打开摄像头:“现在就和你拍张。”
李迟舒笑着躲开:“现在不要。”
李迟舒感冒不出所料在第二天有所加重,送他出门前检查遍,没有发烧,估计再过天就会慢慢康复。
他从敬老院看完外婆回来已近下午,整个人恹恹,打不起精神,被催着吃药就塞进被子睡两个小时,直到叫他吃饭也还没醒。
蹲在床边拍他两下,李迟舒迷迷糊糊睁眼:“几点?”
“五点。”慢慢扶着他起来,“有没有舒服点?”
李迟舒说脑子清醒些,吃饭时随便糊弄几口就放下筷子,独自杵在椅子上发呆,忽然说:“沈抱山,想看看你给拍照片。”
“为什?”
“生病,拍出来不好看。”
“胡说,”伸手去捞他,“小宝怎都好看。”
李迟舒还是不肯过来:“下次吧沈抱山,第张照片要好好拍才行。”
“好吧。”见他不肯答应只能作罢,“下次……咱们春游时候拍,叫蒋驰用相机给咱们拍。”
拿出手机,李迟舒在给他拍两张照片上来回翻动,略微遗憾地笑笑:“都没有你照片。”
李迟舒人生中拥有第张照片是毕业时二十班集体毕业照。他去办公室帮全班领照片那个下午,看到自己班主任对面那张办公桌上厚厚沓封好彩色照片,心思难以抑制地翻滚起来。
“如果大胆点,就能拿到第张属于你照片。”李迟舒若干年后说这话时手里攥着张彩色复印纸,“那时想,这可能是这辈子唯次有机会保留你东西。”
可是李迟舒生来教养和道德感制止他从那沓照片里偷偷抽走张欲望。
“如果拿走张,或者用二十五班照片替换掉你们班其中张,那你就会有个同学失去他毕业照。”李迟舒摇摇头,“每个人都只有份,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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