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忘记,路岸是现今唯一一个知道他有这种癖好的人。
他等了好几秒,没有等到路岸的回答,无声且苦涩的笑了笑,他不奢求路岸看得起他,反正一开始和路岸会发展到现在这种关系,还是要托了这个变态嗜好的福气——沈余天脑袋突突突的疼。
他把手机从耳边拿远一点儿,这时,路岸清晰有力的声音传了过来,“不恶心,很漂亮。”
沈余天动作一顿,路岸的声音是那么的郑重,像是经过深思熟虑般,但紧接着,他又听见路岸饱含激动的说,“以后能穿给我看吗?”
沈余天沉默几秒,直接把电话给挂了,他猜不准路岸的心思,路岸要他穿,究竟是真的觉得漂亮,还是纯粹为了猎奇呢?
沈余天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唇,半晌,才慢腾腾的接听了通话。
他和路岸那种事都做过了,再装作什么都不懂反倒显得他矫揉造作了。
路岸却不说话,沈余天斟酌着,嗯了一声,他发觉自己的声音不似素日的冷静,他此时是穿着女装同路岸在讲话的,沈余天的呼吸变得急促了。
“你刚刚是在?”好半天,路岸才憋出一句话来,“那什么吗?”
沈余天为路岸的支支吾吾暗暗发笑,他趟回床上去,盯着洁白的天花板,语气含笑,“哪什么?”
他想得到一个答案,可这一次,路岸再也没有不依不挠的打电话过来。
路岸沉吟半天,知道自己猜对了,声音激动,“你在房间打飞机?”
沈余天轻轻笑了声,没说话,默认了。
路岸吸了口气,试探的问,“你穿着裙子吗?”
沈余天眼神一缩,没有笑,也没有说话,拿着手机的手发起了抖。
两人沉默半天,沈余天才自嘲般的开了口,语气说不出的自我厌弃,“是不是觉得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