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天嘱咐他不要喝太多酒,到底还是有些不开心,上一回路岸说谈工作,结果回家烂醉如泥,他费了好大劲才将他搓干净弄到床上去,不知道这回又会醉成什么样。
沈余天叹了口气,继续看资料,将近十一点时,接到了张勋的电话。
张勋是如今为数不多继续和路岸有来往的朋友,两人生意上也有交流,他是知道路岸和沈余天的事情的,此时大着舌头道,“路岸喝,喝醉了,要不你来接一接他。”
沈余天一听不太高兴,但还是问了地址急急忙忙出了门。
他只工作了两年,没有配车,平时也不常用路岸的车,但这会子只好拿了路岸的钥匙出门,一路在心里谴责那些灌醉路岸的人。
沈余天今天回家回得早了,路岸还没有回来,半年前他搬到路岸的小公寓里,两人同居后,感情越发如胶似漆。
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比如前两天路远的忽然到访。
路远还是老样子,看起来十分严肃,沈余天一打开门,愣愣看了两秒,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路岸正在书房处理文件,听见开门声出来问是谁,父子一见面跟仇人似的,沈余天自发的推倒一旁没有说话。
自然谈话也都是那些,诸如你还和这个沈余天在一起,路家养不出你这样的儿子……
到了目的地,张勋和路岸难兄难弟靠在路边等着,一见冷着脸的沈余天,路岸就乐呵呵的笑,也不管张勋在不在场,脱口就是一句,“老婆……”
沈余天脸色瞬间一边,这是两人床上的情趣话,平时也不常说,他埋怨路岸醉酒口不择言,看了张勋一眼,张勋满脸你们夫妻间的事情,莫挨老子的表情。
路岸醉得厉害,整个人趴在沈余天身上,沈余天费
这些话听着沈余天心中,说不会不舒服是假的,私心里,他不希望路岸为了他和家里人闹翻。
但路岸的态度比谁都坚决,到最后竟然将路远赶了出去,沈余天至今都记得路远被气成猪肝色的脸,那眼神仿佛要把他剜一刀似的,沈余天默不作声躲到了一边,假装没有看到。
以前沈余天觉得,谈恋爱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可随着他们的长大,这话其实也可以被推翻,他和路岸都有自己的事业,和家里人关系都一般,就只剩下彼此了,怎么就不能算两个人的事情了呢。
放下公文包,沈余天不打算做饭,自从知道路岸会下厨后,他忽然也变得懒惰起来,有时候甚至是躲在书房里等着路岸喊他,路岸确实对他很好,好的沈余天觉得这一切都幸福得像梦一般。
他叫了个外卖,进书房整理资料,等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还不见路岸回来,想了想到底还是发了条信息过去,没多久,路岸就回了,说自己正和客户在谈工作,晚些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