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笔第二天就到,他打开看眼,墨绿色笔身,尖头,贺鸣肤色白,指骨素白修长,拿在手中定很适合。
“在看什?”
谢知谨声音冷不丁响起,江遥啪声将笔盒盖上,像是做贼样收进包里,摇头道,“没什。”
瞧着就像是准备惊喜给对方,却被抓个正着。
谢知谨不是好事之人,并没有多问,江遥悄然
江谢两家不是什大富大贵之家,可也算得上是不愁吃穿,江遥长这大在物质生活上没吃过半点儿苦。
贺鸣就不同。
父母离婚后,他由母亲拉扯长大,贺母只是个月入四五千普通职工,供他上到大学实属不易,因此贺鸣会自己想办法承担生活费,好在他外形出众,可挑选兼职范围要大得多。
江遥看着照片里西装革履青年,想到那条被他放在柜子里暗红色领带,心情下子变得微妙,贺鸣时时刻刻都想着他,拿着辛苦打工钱给他买礼物,他却没有送过贺鸣什东西。
江遥每个月生活费近三千,但他物欲不重,没有太多需要花钱地方,到现在手里也剩些闲钱,忍不住上网给贺鸣挑礼物。
眼前却只剩下谢知谨。
他们拼不过狂热信徒,最终还是没能挤到前方,只站在缠满红带子苍天古树下,遥遥地望着寺庙角。
铜钟敲响,咚声——
祈福开始。
江遥虔诚地无声诉说自己愿望,转眼看,谢知谨抿着唇,副无欲无求模样,不禁小声问对方,“你没有什想要吗?”
朋友应当有来有往才是。
太贵重东西他买不起,最终买支五百多钢笔,他见过贺鸣字,字如其人,苍劲有力,任何笔到他手中都物尽其用。
江遥下单时候谢知谨正在旁拿笔记本浏览网页,随意看眼江遥手机页面,又不着痕迹地收回。
江遥没跟谢知谨提钢笔事情,他能感觉到谢知谨不太喜欢他提起贺鸣,虽不知缘由,但也会尽量避免谈论对方。
两人都是江遥觉得很重要人,江遥不想因此产生什摩擦。
谢知谨凝视着江遥,没有回答。
江遥想,大概像谢知谨这样人,就算他想要月光也不必亲自去摘月,月就会奔向他而去。
在外面烤四天,看四天人山人海,江遥和谢知谨躲回空调房里。
他们在冷气里吃冰冻过西瓜和汽水,看部又部没什营养喜剧电影,在热气氤氲中激烈纠缠,过得像是在梦里。
这十天,江遥会和贺鸣联络——贺鸣亦没有回家,早早地找好假期兼职,在几场活动当站台模特,个假期下来也能有三四千块,虽不是什大钱,但对于大部分兼职学生而言已是不少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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