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晔想半天,不记得有这个命令手势,有些茫然地望着他。
“许晔,过来坐。”
他愣。男人叫他名字,意为归还他平等身份。他站片刻,脸上浮现出纠结挣扎,最终走过去坐下,咬牙,闷声问:“您不要吗?”
男人似乎有些讶然,反问:“为什会这觉得?”
“惹您生气,而您连惩罚都不想给。”许晔垂着脑袋,深棕色头发遮住眼睛,看起来有些颓丧。
来,每餐变换花样。他从选材开始,十分详细地给许晔解释每道菜做法和要点,其中还牵扯不少营养学知识,至于做菜之外事,他只字不提。
许晔学得倒是很认真,有模有样地洗菜切菜配菜,这会儿面削土豆面问:“叶叔,你在这儿做多久?”
“快两年。”大叔瞅眼,皱眉道,“皮削得太厚,手轻些。”
“呃。”他抬头将楼扫视遍,轻声问:“叶叔知道他全名是哪几个字吗?”这问题用上心机。许晔其实并不知道男人叫什,甚至连姓什都没告诉过他,但这样问起来好似他全然知道,只是因为中国文字同音很多而分不清是哪几个字。
厨师抬头看他眼:“为什不自己去问他?”
“你觉得没有罚你是要丢你意思?”见他果然是在为下午事介怀,男人大笑,“如果要结束段关系,会很直接,根本不需要等到晚饭后。”
许晔抿抿唇,侧脸去看他。
“至于没有罚你,是因为觉得你已经得到教训。惩罚并不是所热衷东西,同样也不该是你所执着,惩罚你只是为规范你行为,同时强化你作为奴隶身份认知。你该记住这点。”男人取过桌子上白瓷杯尝口,
“……不太好意思。”计谋没得逞,他十分失落,只好找借口搪塞。大叔眯着眼笑笑,让许晔有种被看穿感觉,暗道这大叔也是只不上套老狐狸,刨会儿土豆,又忍不住问:“之前在这屋里和他同住人……多吗?”
大叔切着青椒反问:“你想要得到怎样答案呢?”
许晔愣,讪讪地垂脑袋,抓着三只剥皮土豆去切,刀在菜板上咄咄作响,背影无比泄气。
晚餐依旧是面具男给什他吃什,吃完之后他负责收拾妥当。整个过程中男人除句“再盛碗来”之外什话都没有说过。许晔本能地觉得他在生气,心中沮丧像春草样丛生。经过下午那场惊吓,他就直不太敢看男人脸,这会儿更是默默做事,句话都不敢说。他给男人热杯牛奶放在茶几上之后,没有得到下个命令,有些无措地站着。
坐在沙发上男人拍拍身边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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