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初次时对话。
“你知道们搞艺术都会在身上留点东西。”
他抚摸着字母A纹身,“这个,也是因为艺术吗?”
贺聆回答他记得清清楚楚。
“是啊,你不喜欢话,可以去洗掉。”
尽管心中疑惑客人为什要过问个工作人员称谓,但这并不是什值得隐瞒事情,所以前台小姐秉承着服务至上原则告知对方,“您是说林组长吗,们都叫他小A。”
“哪个A?”
柏珩冷冽音色让前台小姐有些打怵。
还能有哪个A,当然是——“大写字母A。”
答案犹如晴空霹雳在柏珩耳边炸开。
手中仙女棒,说道,“每户床头柜最底层都有火柴,找不到话可以问前台。”
柏珩对人温润有礼教养在面对林国忠时荡然无存,闻言只是极为冷淡嗯声就绕过林国忠往前走。
林国忠这下是真确定柏珩对他很是不满,但还没有等他继续往深处想,前台同事就急忙忙小跑着上前喊他声,“小A。”
柏珩听见这个称呼,脚步猛然顿住。
“林英路有两个客人好像吵起来,你快去看看。”
他嫉妒曾经拥有过贺聆每个人,但仍旧竭力说服自己接受贺聆过去。
他把贺聆说出每个字都记在心里,可是他宁愿自己没有那好记忆力,这样当谎言被戳破时候才能够自欺。
那多谎言纵横在他们之间,那贺聆说喜欢他又有几分真情?
柏珩慢慢将仙女棒拢在手心,像是雪地里迷失人,眼睛不受控制地起层雾色,四顾茫然——
小贺:危!
仙女棒从掌心滑落,哗啦啦掉地。
前台小姐看着他瞬间煞白脸色,担忧地问,“先生,您没事吧?”
柏珩怔怔地站几秒,想到贺聆还在等他,忍着闷痛弯腰去捡落在地面仙女棒。
前台小姐想要帮忙,被他抬手阻止。
他想起滂沱大雨那天,闷热车厢里,贺聆对他说,“小柏,每个人都有过去,也会有,如果你不能接受,们是走不下去。”
林国忠连忙应声,拿起呼机联系组员,快步跑出门口,路过柏珩身旁时,他下意识地看眼,但也只是匆匆瞥,没有看清柏珩神情。
前台小姐汇报完紧急事件,步履优雅地准备继续坚守岗位,前方客人忽而转身朝她走来,客人有张极为秾丽脸,看得人脸红心跳,但神情却像是染层寒霜般,带着犹如刀刃锐气。
她很有职业操守,刚想挂上职业笑容,问声请问有什能帮助你,柏珩已经率先出声,美人面却是冰似声线,“你刚刚叫他什?”
“谁?”
柏珩挤出三个字,“林国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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