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次次地怀疑自己,又次次地原谅贺聆,贺聆定很得意吧?
可能还在暗中嘲笑他愚笨。
他是全世界最会做自欺欺人美梦笨蛋,贺聆脚踹碎他梦,让他在家人面前那难堪,让他跟兄长对峙变得那讽刺,让他彻彻底底沦为个笑料。
贺聆随口说说唬着他玩诺言他深信不疑,才会在美梦破碎时痛彻心扉。
既然不能只喜欢他,为什要骗他能永远?
柏虹和柏良起初很是不赞同柏山做法,爆发大大小小争吵,但最终还是为能让柏珩戒断掉贺聆这个人而妥协。
他们本以为能用这种强硬手段帮助柏珩从失败感情里走出来,但很可惜,在这件事上柏珩表现出极端偏执,熬半个月,眼见柏珩日比日消瘦,最疼爱柏珩柏虹率先扛不住。
在柏珩请求她打电话给贺聆时,她就算是再不高兴,看着柏珩苍白脸蛋也得同意。
结果可想而知,贺聆没答应过来看望柏珩。
贺聆这做无可厚非,可对柏珩而言,曾经那亲密恋人为能彻底甩掉他,在听见他不吃不喝时还能冷静地分析利弊,只有无限寒心。
点点声响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这份安静让气氛渐渐变得暧昧,他们看着彼此,贺聆缓慢地眨眨眼,在戚树乔倾身亲吻他时没有躲开。
蜻蜓点水吻。
戚树乔浅褐色眼睛盛满月色般温柔,“这个也当补偿,可以吗?”
贺聆当着戚树乔面舔舔被亲过唇瓣,似在回味,“勉强接受。”
两人并没有操之过急再继续动作,贺聆目送着戚树乔驱车离开,转身上楼。
他绝不会放过贺聆这个骗子。
室外兄长和姑姑又在为他事情跟父亲吵架,他让真心疼爱他人为他难过,是他做最错误事情。
柏良推门而入,素来冷峻脸庞带着罕见无可奈何,“小珩,你
他早已经不对贺聆抱什期望,但贺聆狠心还是超出他想象。
原来不喜欢个人当真可以做到冷情冷血。
被软禁这半个月来,柏珩直在回忆他跟贺聆相处点点滴滴。
越是想越是看清自己不堪。
大腿内侧纹身、在利益与他之间毫不犹豫选择前者、跟蒋泽和戚树乔暧昧不清、大大小小谎言每次贺聆都能理直气壮地找借口,甚至倒打耙。
尝到曾心心念念点心,要说他完全没感觉倒也不是,只不过并没有太大波动,接吻嘛,也就那回事。
不知道等完全吃进嘴里是什滋味,贺聆笑笑,没有再多想。
——
柏家这半月来可谓是愁云惨淡。
柏珩回家后就被柏山软禁起来,没收所有通讯工具,日三餐都由帮佣端到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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