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良语气真诚,“多谢。”
贺聆暂时不想见到柏珩,没有告别就走。
柏良推开病房门,沉声道,“你如愿以偿。”
柏珩靠在床上,正喝着剩下小半碗猪骨汤,闻言,抿出个甜甜笑,“就知道他不会那狠心。”
柏良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柏珩,心中滋味万千,他是个想要挽救胞弟性命兄长,即使愧对贺聆,也只能
“贺聆,小珩他是做错过事情,但说句不好听,劝过你不要招惹小珩,是你意孤行不把劝告放在心上,造成这样局面,你扪心自问没有点责任吗?”
“所以就该为这所谓责任搭上生吗?”贺聆扬声反问,“跟你们走后呢,等小柏他痊愈就能万事解决吗,你敢担保他肯和和气气跟分手吗,如果你不能做出保证,那也不可能答应你。”
“那你就忍心眼睁睁看着他去死,看着他变成个废人?”
贺聆呼吸急促,直接当地讽刺,“没想到柏总不仅威胁那套用得出神入化,道德绑架这招还要更胜筹。”
柏良脸色难看至极,半晌,颓然道,“贺聆,求你,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救小珩。”
“小珩报告出来。”
柏良声音将他从繁杂思绪里拉扯出来。
“他膝关节伤得很严重,还需进行二次手术,医生说如果复位不当,很有可能影响以后生活。”柏良站到贺聆身旁,脸色紧绷,“这里医疗条件有限,想尽快带小珩回去。”
“什时候?”
“大后天。”
“你别给戴高帽,”贺聆用力握握十指,“与其在这里争论不休,不如跟小柏说个明白,不相信他真会再寻死觅活。”
他说着,快步走到病房门口,听见柏良轻声说,“他会。”
贺聆拧动门把手顿,脸色青白交加,他静静地在门口站会,柏珩听见动静,急道,“贺聆,你们在说什,是不是哥哥又为难你?
柏良上前轻轻扯,贺聆手就软绵绵地耷拉下去。
他苦笑声,觉得挺好笑,又忍不住低低笑起来,笑够,自嘲地说,“只恨自己不够冷血。”
贺聆颔首说好,转身要走,柏良喊住他,“贺聆。”
他已经预感到柏良要说什,果然下刻就听见柏良道,“希望你可以跟们起走。”
贺聆很轻地笑声,回身道,“柏总,是A城人,父母还有工作都在这里,当初也是你跟保证会处理好小柏事情,才留在这里发展,现在你句话又要抛下来之不易平淡生活,会不会太霸道些?”
这几日柏良看起来足足老好几岁,他叹道,“你不跟着去,小珩不可能离开。”
贺聆沉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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