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在外面找新人,还有个私生子,妈临走前还喊着他名字,以为能让他回头,可惜直到她闭眼,爸都没有出现。”
说到这里,沈闻飞垂垂眸,低语道,“有时候觉得她很可怜,又忍不住埋怨她是自找,她至死才明白,个人要变心,原来那容易。”
宋然安安静静听着沈闻飞过去,车子平稳地前行,这是沈闻飞头次在他面前袒露自己想法,把自己痛苦与不安呈现在他面前。
红灯车子停下来时,宋然忍不住地,伸手去勾住沈闻飞手,沈闻飞回眸看他,他抿下唇,极为认真且郑重地道,“不会。”
怕说得不明白,沈闻飞听不懂,宋然想想,又小声且清晰地说,“会直,喜欢你。”
闻飞带他同祭拜,他难免紧张。
他沉默跟在沈闻飞身边,虔诚地给墓碑送花。
墓碑上贴着林梦照片,是她四十岁时所照,眉眼与沈闻飞有几分相似,不难看出年轻时是个风姿绰约大美人。
沈闻飞道,“妈,带宋然来看你,跟你提起过,你应该记得。”
盛夏天本该燥热,沈闻飞却像浸在古井里似,泛着些微寒意,宋然看着很是心疼,顺着他话往下说,“阿姨你好,是宋然。”
沈闻飞黑瞳闪烁下,眼底尽是动容,他绞紧跟宋然相握着五指,胸腔像是被注入汪温泉,让他四肢百骸都因这暖意而酥软,他喉咙滚动下,张张唇,“宋然,”可惜红灯已然变绿,他只得收回手继续开车,那句斟酌很久,却又难以启齿话最终还是咽进喉咙里。
参加完沈老爷子寿宴,又祭拜完沈闻飞母亲,两人没有再多待,启程回C市。
沈闻飞假期也快结束,当时他为找理由接近宋然,拜托姜予跟他起扯谎,还顺势住进宋然公寓,眼见只剩下三日光景,他不得不找个时间跟宋然坦白。
姜予给他出馊主意,说自个儿亲自出马告诉宋然公司舍不得沈闻飞这个人才,又把他聘请回去,但宋然那会子是关心则乱,才相信沈闻飞编制拙劣谎言,要是故技重施,就是真
沈闻飞慢慢握紧宋然手,从宋然温热掌心汲取温度,他喉头滚动,沉吟道,“妈,们以前都走错路。”
宋然听不懂沈闻飞在说什,但主动朝沈闻飞方向靠近些。
两人没有在墓园待多久,沈闻飞回去路上沉默地开着车,但宋然却觉得这次他并不如同从前般消沉,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找点话题跟沈闻飞聊聊天,沈闻飞已经缓缓开口。
“妈是乳腺癌走,她生病时候,爸没有去看过她眼。”
沈闻飞平静地阐述着这些年埋藏在心里童年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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