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越正在洗澡,他蹑手蹑脚回自己房间,深吸口气,接听。
“思阳哥,这个周末是十八岁生日,你能来吗?”
宋思阳还未回答,施源又说:“其实
巨大精神压力下,他甚至做起恶梦,与褚明诚所言如出辙。
在梦中,褚越当真把他关进铁质笼子里,长长锁链锁住他脖子,而褚越就站在笼子外,眼神沉静地看着他无助挣扎。
无论他如何央求,褚越都不肯放他自由。
可怖梦境延申到现实是褚越四面八方拘束。
宋思阳像是只误入茂密丛林梅花鹿,既渴望褚越这片广袤土地,又畏怕林中暗藏危机,前后无路,进退两难。
通话中褚明诚模棱两可言语动摇褚越自信。
他如堕烟海,难能地感到些许惶怵。
在遇到宋思阳之前,褚越连生死都可以漠然置之,可他现在却有畏惧东西。
他怕宋思阳不爱他。
—
阳难耐地圈紧双腿,呼吸灼热,主动吐出软舌给褚越吮。
两人热烈地湿吻,怎吻都嫌不够接近对方,只能用更近密方式传达自己爱意。
进去。
宋思阳仰高脑袋,胸膛急剧起伏,还没叫出声就被擒住嘴唇,濒死般快感。
被爱、被占有、被掌控、被强行抛上云巅、又被迫使坠下火山。
他开始逃避面对褚越。
褚越当然也发现宋思阳对他回避,褚明诚那句“他未必心甘情愿待在你身边”就像无法驱逐魔咒,与宋思阳异常行为并呈现在褚越眼前,心魔渐生,使他变得偏执、多疑。
像是跌入个恶性循环,宋思阳越是想逃,褚越束缚就越紧。
如做困兽斗。
十二月中,宋思阳接到施源电话。
日子风平浪静地过着。
宋思阳直在犹豫要不要将褚明诚对话原封不动地告诉褚越,可现实却印证褚明诚话。
褚越对他管控非但分毫没有减轻,甚至有变本加厉趋势。
在校内所有课程都与褚越相同,两人寸步不离地待在起,在家中陈姨知晓他们事情之后,更是无需遮遮掩掩,褚越可以光明正大管着他事情,再加上他有欺瞒褚越“前科”,每次他收到信息,褚越都会沉沉看着他。
宋思阳几乎没有私人空间,纵然他再喜欢褚越,也感到难以言喻憋闷感。
云上是万千炫目星辉,山内是滚滚汹涌熔浆。
高处是冰寒,低处是炽灼,身体已经不由自己做主。
真真正正水乳交融。
宋思阳倒在柔软大床上,眼神空洞,褚越捧住对方湿漉漉脸,总是清明平静眼底掀起波涛骇浪。
他自认不是被情绪操控傀儡,私念却犹如狂风,bao雨般拍打他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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