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褚先生儿子,不能不听你话,你喜欢,所以,也要喜欢你”
无论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只要是从宋思阳嘴里讲出来,也足够让褚越痛心伤臆。
“跟你。”
轻若蚊语两个字殷天动地。
宋思阳被水和泪打湿成缕缕眼睫颤动着,因为羞怯,苍白脸颊终于有些许血色。
水滴坠进他眼睛里,又凉又热。
他和同样潮湿褚越紧抱着,呼吸急促不已,喉咙里发痒。
褚越把湿漉漉他半拖出卫生间推倒在床,床单被子瞬间湿透,可宋思阳已经无暇顾及。
屋内灯亮得刺眼,褚越脸背着光,阴沉晦暗。
宋思阳有点怕,想把身体缩起来,可对方发现他意图便倾身而上,用身体压住他,咬着他唇问:“不想跟上床?”
?”
卫生间温度蓦地下降好几度,褚越声声问句像冰雹般往宋思阳身上砸,砸得他目眩眼花。
他恍然想起鬓影衣香攘来熙往宴会上,他站在人群中瞩望着身挺括西装坐在钢琴前褚越,灯影与光彩都偏爱对方,流水般琴声从纤长指尖中流出,从此他世界只剩下这首让他颤动曲子。
宋思阳眼前朦胧,哽声反驳道:“不是。”
褚越静静地看他半晌,回身取下花洒。
他欠褚越半条命,褚越想要对他做什他都全然接受。
宋思阳放慢呼吸,让自己身体放松,偏过脸在褚越手背上蹭蹭,殷切、讨好,
宋思阳抖抖瑟瑟,声音卡在喉管里。
褚越用手背抚他脸颊,目光从他眉目缓慢地游动到嘴唇处,“那你想跟谁?”
如果他晚几年跟宋思阳再会,宋思阳是不是会答应柳鹤追求?
拥抱、接吻、上床,做尽普天下情投意合情侣能做所有亲密事情。
四年多,宋思阳那天晚上说每句话褚越刻骨铭心。
宋思阳还没有从褚越质问里反应过来就被淋身水,他闭着眼靠在墙面上,从头到脚都湿透,衣物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很不好受,但连躲闪念头都没有。
褚越沉默地拿花洒冲刷着宋思阳,自己也沾身潮气,许久,他才关掉开关,上前用手捏住宋思阳两颊,强迫对方抬起头来,继而对着那两瓣湿润唇亲下去。
宋思阳脑袋轰炸开来,背脊僵直,褚越撬开他牙关,很粗重地吻他,这样吻与他印象中大相径庭,带着要把他拆吞入腹掠夺感。
褚越大力刮弄着他上颚,又含住他舌尖吮吸,他呆呆地没动,任由对方寸寸进攻,甚至无需费丝毫力气,就能轻而易举地攻下城池。
两人阔别多年,宋思阳太久没有经受过这样对待,瞬间就软成滩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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