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越顺着老太太目光看去,宋思阳正垂着笑眼和姚隐聊天,头顶琉璃灯落在清秀五官,衬得对方愈发恬静柔和。他微笑着说:“谢谢外婆。”
何明慧拍拍他手,“你们年轻辈高高兴兴,也就安乐。”
吃饱喝足,宋思阳陪老太太说话,目光不经意地望向角落钢琴。
姚家舅舅起哄道:“小越弹首。”
宋思阳也巴巴望向褚越,他已经很多年没听过对方弹琴。
团团能听得懂不少指令,闻言吐着舌头乖乖地坐好。
宋思阳鼓励地揉揉狗脑袋,和褚越到客厅去,老太太手里拿着冻干,发出嘬嘬嘬声调,“团团,到外婆这儿来。”
团团颠颠儿地跑到老太太面前讨吃。
姚隐家庭地位不保,哼哼道:“这笨狗就知道吃,奶奶你别喂,再喂要胖成球。”
宋思阳也怕团团吃多零食会挑食,但老太太不常见狗,偶尔几次,也就没有多加阻止。
公司里发生趣事,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今天下班前他跟老板告假,明天是何明慧八十二岁大寿,他今晚就得跟褚越去姚家。
刚出出版社门,就见到熟悉车子停在路边等他,时不时有路人打量车标,宋思阳顶着众多目光钻到副驾驶座。
褚越笑问:“累吗?”
宋思阳工作轻松得不能再轻松,摇头低语,“你工作忙,不用特地来接。”
褚越并不扭捏,用柠檬水洗干净手起身走向钢琴
陈姨端着几盆蜜饯放在桌上,“小褚小宋到,那可以开饭。”
明儿个何明慧寿辰,老太太嫌设宴闹腾,只在酒楼订席,家人热热闹闹祝寿便是最高兴事情。
翌日众人高高兴兴出门,酒楼被包场,没有外人会来打扰。
褚越用尊翡翠佛像给老太太贺寿,哄得老太太笑眯眼睛。宋思阳也有礼物,只不过没有褚越那尊贵,自己写得百寿图,红纸金字,裱得漂漂亮亮,老太太见过太多好东西,贵不贵重是其次,心意才是最重要。
趁着宋思阳被姚隐缠着,何明慧握住外孙手,慈爱道:“就得这样才对,你瞧,思阳多高兴啊。”
“这个时间点不好打车,外婆该等急。”
车子在路上塞半个多小时才抵达姚家落户小区。
姚家舅舅在这儿置办两层大平层,打通,上层是姚家三口在住,下层住着老太太和陈姨。宋思阳来过几回,跟褚越上电梯,方进门,团团就亢奋地扑上来,把宋思阳撞得往后退两步。
许是宋思阳太过溺爱团团,小狗有点分离焦虑症,离人就闹绝食,褚越只好提前让人将团团也接过来。老太太很喜欢团团,觉得这狗有灵性,偷喂不少零食。
褚越沉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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