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
怔，脸不可控制地再度红起来，直到连耳根都发烫。他仓皇地低头躲开那视线，又吃几口说：“
吃饱。”
“没有。”他略低着头，说，“你是
老板，无论你说什
，都会接受。”
这个态度倒是有点出乎方明衍意料，他无声笑笑：“先吃早饭，然后和出去
趟。”
旁周池立即盛热粥过来，和几碟清爽小菜起放在卓悦面前。粥里不知放什，很香。他昨天吐成那样，现在早饿，低头吃口，才想起问：“你不吃吗？”
“吃过。”
“噢。”他应声，舀勺粥放进嘴里，大约是烫，勉强咽下去之后急急忙忙张着嘴吐舌，轻喘着呼吸。见方明衍脸有趣地抱臂看着自己，顿时红脸，用手背挡住嘴巴。
衣服都是新，吊牌被剪掉，看不出价钱。但卓悦认识这个牌子，实用主义高端品牌，只隐隐在袖口或者后领这样不显眼地方标有徽记，绝不便宜。
身上还残留有酒味道，他索性去冲个澡，件件把衣物套上。
正好尺码，连内裤和鞋子都是。
他看着立镜里被新装包裹自己，有瞬间恍惚。仿佛又回到两年前意气风发时候，衣冠楚楚地等着去赴场场盛会。只可惜早已物似人非，如今他潦倒到连内衣都需要别人相赠地步。
镜子里卓悦笑得发苦。
“需要让周池给你弄凉点？”男人故意逗他。
“……不用。”卓悦缓会儿低头继续吃，抬头时看见坐在对面方明衍依旧这样毫不避忌地看着自己，有些窘迫地小声说：“你非要这看着吃吗？”
“这怕被人看，当什演员？”
对方句反问就让他哽住，半天才憋屈地说：“现在又没有在演戏。”
“你不演戏时候就这容易害羞？”方明衍似笑非笑地问，“还是说，被看着时候，你会这容易害羞？”
楼餐厅里，方明衍正坐浏览看手里平板电脑，见他下来，喝口咖啡问：“昨晚睡得好？”
“挺好。”卓悦顿顿，说，“谢谢你昨天……”
“对接受感谢没有兴趣。”男人打断他话，“是个商人，收下你不是为做好事，而是要从你身上获得收益，简言之，你是赚钱工具。”
卓悦突然想起梦里被恶龙抓住诡异场景，表情有些僵。
这古怪神色被方明衍捕捉到，他轻轻勾起唇角，直视着卓悦说：“怎，说得太直白，你接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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