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不甘心,可由不得他不甘心——从前他便知道贺闻是海底明上月,他是污沟暗下泥,两个人个天个地,妄想接近不过逆世而为,只会是天崩地裂惨烈收场。
他怎会不自量力以为两人感情是放在平等天平上衡量呢?
到这时,许琮忽然有解脱感,原来他直都活得很明白,只不过终于有条导火线让他更加清醒。
贺闻看着许琮状态不对,许琮双总是追随着他闪着微光眼灰暗下去,倒映着他扭曲愤怒脸,贺闻这才惊觉自己在愤怒里说些什。
可他是贺闻,骄傲不允许他承认自己错误,他只是稍稍发软口气,尽管听起来
反射想要挣脱贺闻桎梏,但贺闻力气大得可怕,他挣脱好几次都被紧紧攥着,许琮压住心惊,解释道,“和他不是你想那样。”
这样在贺闻听起来类似于欲盖弥彰解释让他发狂,贺闻低吼着口不择言,“你他妈以前干什不知道吗,你敢和说句你们两个是清清白白?”
这句话犹如道惊天雷在许琮耳边炸开,炸得他脑袋乱哄哄响,连手臂被束缚疼痛感都消失,他不敢置信而又心痛看着贺闻,待意识从四面八方回归,他幡然醒悟,眼瞳剧烈颤动,如鲠在喉,“你直都看不起。”
以前他不求贺闻看得起他,因为他本就生在肮脏里,但当自尊渐渐回归,他重拾起尊严后,便要向贺闻讨分尊重,何况贺闻是清楚他为什会在会所里工作,他可以自欺欺人,可以装傻充愣,可是现在,就这刻,他终于被贺闻句话给敲醒,哪怕贺闻对他再好,哪怕贺闻说多少甜言蜜语,贺闻都是看不起他。
别人可以贬低他,但贺闻却是清楚着切,将许琮渐渐结痂伤口又撕裂开来,使得浓郁鲜血流满地。
贺闻没有意识到许琮说这句话时痛心,他只在乎着许琮有可能背叛他离开他,怒不可遏道,“从今天开始,你答应不出去工作,也不去见魏和,所有切既往不咎。”
他自以为是给出自己最大纵容,只要许琮和以前样乖乖听话,他可以当做什都没有发生过。
许琮默默看着他好会,眼里微光渐渐熄灭下去,贺闻想要限制他生活,他现在才明白,贺闻要是什,是他无条件服从,是他放低姿态,像以往样蒙蔽自己双眼假装看不见贺闻对他轻视。
“贺闻,”许琮脱力般,他感觉自己心被下下拉扯着疼,“你是不是……还把当成出来卖?”
他艰难问出这句话,贺闻犹豫令他明白真相,短短几秒,许琮心如死灰,他竭力维持着感情以不堪为开始,却也要以不堪为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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