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榛坐不住,对外道:“吉安,你去打听打听,哥哥现在在何处。”
小茉莉抓把杏仁放在纪榛面前小瓷盆里,“你不必太忧心,只是听楼中大伙儿提嘴,传着传着有误也是正常,就是不知道小侯爷如何。”
纪榛狐疑地看着小茉莉,“你怎那关心蒋蕴玉?”
小茉莉顿,眨眼,“除你,就只认识那个大人物,上心些也是应当。”
纪榛不疑有他,将杏仁塞进嘴里。其实他也有几分惋叹,蒋蕴玉那
“好,不提这些。”小茉莉看出纪榛心情不佳,转话头,“听闻前些日子你在紫云楼和小侯爷他们吵起来?”
这事传得人尽皆知,纪榛拿手掌杵着下巴,说:“也不关蒋蕴玉事,主要还是张镇他们挑事儿。”
“小侯爷向来维护你。”小茉莉附和,“他近来可好?”
纪榛还未和蒋蕴玉决裂前带着对方来过黄莺楼几回,小茉莉亦是认识蒋蕴玉。
他随口答道:“与他许久不曾往来,不过以他身份,想来定是混得风生水起。”
红痕。谈不上有多疼,但娇生惯养纪榛显然是受不,他忍不住往后退想躲,被沈雁清把擒住手腕。
纪榛见对方又要打,告饶,“够,够。”
沈雁清说到做到,毫不留情面,不顾纪榛闪躲,藤条精准地打在小腿肚上,十下,下不多,下不少。
纪榛委屈得坐倒在地,双目泪光闪闪,抱着腿抽泣,眼见沈雁清还没有放下藤条就要来碰他,吓得抖。
沈雁清将人提起来抱在腿上,见光洁小腿上纵横着红痕,道:“下回再去被发现,就是二十下,以此类推,三十下、四十下,听清楚?”
秦楼楚馆最是打探消息好地方,小茉莉低声,“可是听说太子党近来接连被弹劾,小侯爷也被参本。”
纪榛这才正色问:“参他什?”
“说是仗着外戚身份行事张扬”
朝堂之事纪榛知半解,但大抵也知道分为太子和三殿下两个政党。
他父兄辅助太子多年,蒋蕴玉是太子表弟,乃同阵营。若蒋蕴玉被参,父兄岂不是也受牵连?
纪榛还是有些不服气,又实在怕足沈雁清手段,怏怏不乐地嗯声,“清楚。”
他应得好好,可惜记打不记痛,又好几次偷溜着去黄莺楼。
沈雁清消息灵通,没再到黄莺楼逮他,但只要回府定免不藤条伺候,累积到现在已经六十下。
纪榛摸摸自己隐隐作痛小腿,有些后悔因为见易执就头脑发昏将责罚抛诸脑后,但来都来,说不定沈雁清正与易执“浓情蜜意”,没空管他。
他咬咬唇,“你别说丧气话,他不会拿你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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