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清已来到桌面,垂眸看着躲避纪榛。
“不喝。”纪榛披散着发,里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大片大片新鲜痕迹从宽松衣襟里露出来,他顺着沈雁
不知吓破胆纪榛会是何等有致。
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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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龙呼呼烧着。
沈雁清推门而入时,纪榛正躲在角落桌底下,听见声响,身躯微抖,双手抱住桌角,掩耳盗铃般地将自己缩起来。
身穿黑衣护卫恭敬地站在院外禀告,“三殿下,张老太师已在京郊外。”
李暮洄将看过宣纸凑近火烛。
信中交代与废太子联络及邀老太师回京之事,无疏漏。与此同时,还夹杂着封废太子亲笔信——太子党在京都花大量财力多年部署两家收集情报酒肆,李暮洄曾多番寻求,而今终从废太子口中撬出来。
两家情报馆,换纪决条命,可见废太子着实看重纪决。相斗多载,他兄长确是方正之士,在这点上,李暮洄自愧不如。
他用茶水浇灭还在燃烧纸张,只余下落款个清字。
石砸中,眼前有瞬恍惚与渺然,只剩下纪榛那双炯亮、饱含水色眼睛——有怯意、有坚韧、有委屈、有悲楚,唯独曾满满当当爱慕所剩无几。
他伸手挡住这双眼,不顾纪榛挣扎,俯首含住两瓣柔软唇。
动荡床幔里有低语传出。
“是你先招惹。”
“你哭什,以前不是最喜欢如此吗?”
前两日混乱他只是想想就面红耳赤。沈雁清言出必行,说是三日便是三日,半点儿都不含糊,可纪榛却着实被整治怕。
这四载每每都是他使劲浑身解数向沈雁清邀欢,对方才会勉为其难地与他行房。在榻上虽偶有失控,但大多数皆还算体谅。
如今沈雁清却忽然变个人似,接连着两日逼他饮下芙蓉香,还从柜子里翻出不少他藏起来春宫图践行。他看得多,也并非那般寡廉鲜耻,能做出那多毫不要脸面姿态
纪榛闭眼就是丑态百出自己,耳尖红得像被烙铁烫过。
“出来。”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李暮洄倒是不怀疑拎得明沈雁清会有异心,只是为纪榛,竟冒着与他生嫌风险也要留纪决命,当真值得?
李暮洄咂摸着,顺手抚下腰间玉佩。
皇子送东西也敢转手赠予别人,真是胆大包天。
如今纪家陨落,若张牙舞爪纪榛没沈雁清庇护,倒还有几分趣味。
个足智多谋臣僚和只伶俐愚钝却只可供赏玩幼鹿,孰轻孰重太易分清。
“当真不喜欢,那怎水漫金山?”
“三日为期,这只是第日。”
“这就受不住,纪榛。”
“榛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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