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里,沈雁清眼尾和唇角红得透彻。纪榛
纪榛想叫,沈雁清掌揽着他腰将他抵在墙面,手捂住他嘴不让他出声。
街道幽光时不时跳进来,他与沈雁清相距不过寸距离,额抵着额,鼻尖触着鼻尖,连气息都紧紧交缠。
街外语笑喧哗,暗巷里只余沉重呼吸。
沈雁清分开点,描摹画卷般细细地凝注着近在咫尺纪榛,却捕捉到对方眼中惊惧与不安。
纪榛确实是怕,时隔半年有多,沈雁清竟猝不及防地出现,他怕又被关进抬头只见四方天宅院,怕又与兄长分别,也怕被搅乱春心再动不该有妄念。
风动心不止,飘风似雨蝶般缭绕着发尾,掠过久旱心弦。
纪榛惊诧地瞪着眼,闹市行人过,他却只能看见两步外玉面。沈雁清仿佛拨开阵阵遮目云雾,于千里外逐步走到他眼前,由模糊到清晰,从虚无到真切。
不远处有手艺人卖力地打着铁花,那些凝滞回忆在簇簇飞扬花火里瞬间鲜活明亮起来,幕幕卷卷摊开,重影连连。
那是长街惊鸿瞥,是夜市邂逅重逢,是被千万人隔绝却依旧紧缠月老红线。
是旁人挤不进宿命,是挥刀难断孽缘。
待沈雁清慢慢地松开捂住他掌时,纪榛无暇思及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本能地想求救,张嘴发出声极为短促音调,声音便淹没在深吻里。
沈雁清抚在他后背手游移往上捏住他后颈,唇瓣堵住他,没有循序渐进,而是用最猛烈攻势强迫他缴械投降。
温热舌尖钻进纪榛微张唇,重重刮动着他上颚,他想反抗,两手抬起,反被擒住摁在墙面。沈雁清如同久旱逢甘露之人,不给他半点儿喘息间隙,渴求地吮吸着他唇舌,乃至将他舌头含进口中吞食似往下咽。
纪榛太久没有被这样对待过,渐渐呼吸不过来,身躯软绵,闭着眼被逼出泪。对方三两下就挑拨他心绪,他顿觉又气又委屈,狠狠心用牙齿逼退骇人攻袭。
口腔里有血腥气弥漫开来,沈雁清凝眉分开,舔舐下被纪榛咬出血下唇。
纪榛惶惶然地触眼沈雁清拿着玉镯,并未伸手去接,反倒是见毒物般猛地往后退步,可他方有躲避动作,沈雁清便急遽地迈前攥住他手腕。
掌心冷意透过血液冻得纪榛背脊发麻。
还未等他挣脱,沈雁清竟拉着他就往人群里跑,他磕磕撞撞地跑两步,因着突如其来变故,喉咙底只能发出低微喘息声。
两个护卫见此景大叫不好,连忙追赶,吉安也惊叫着公子。
沈雁清专挑人潮汹涌地段,带着纪榛在摩肩接踵夜市穿梭,个转身隐入狭窄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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