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榛吸吸鼻子,站起来在兄长面前蹦蹦跳跳几下,“好得不能再好。”
他又想起纪决背上伤,说什都要看眼才安心,纪决被他闹得没办法,只好脱外袍,又将里衣脱下背对着他。
个月过去,纪决背上刀伤已经开始结痂,长长条伤痕像是多足虫般狰狞地附着在背脊,触目惊心。
纪榛安静下来,拿指腹轻轻抚过触感粗粝伤口,懊悔道:“如果勤练武艺、多读些书,就可以和哥哥并肩共战”
纪决回眸,温声说:“可在眼中,榛榛这般就很好。”
纪决却说:“不对。”
纪榛困惑地垂眸。
纪决见他手上沾些墨水,抽走他指尖墨条,拿起侧打湿布帛替他擦拭,淡淡地说:“你错在再将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
浓稠黑墨被点点擦去,“草原是次,那夜又是次。”
纪榛怔愣地对上兄长抬起眼,他自知有千错万错,却未曾想兄长气恼缘由竟是此。
生。”
整个军营无人不知二人兄友弟恭,纪决肯见纪榛,士兵也是由衷为纪榛高兴。
纪榛喜,生怕兄长改变主意,连忙钻进帐内。见着端坐在矮桌前查看布防图竹影,脚步微微顿住,局促地站定,很轻地喊声哥哥。
纪决抬眼见踌躇不前纪榛,“怎,罚你跪回就要同生疏?”
“当然不是!”纪榛抿唇,慢腾腾地挪过去,又小心翼翼地观察纪决神情,“哥哥不生气?”
纪榛朝兄长笑笑,纪决重新披上里衣,抬起纪榛手。
纪榛掌心里多个沉甸甸物件,他低头看,竟是令牌。
“你想要东西何必偷呢?”纪决微微笑道,“你同气连枝
“如果你不是蒋蕴玉好友、不是弟弟,这两回哪回不需送命?”纪决松开纪榛手,道,“自然气你明知故犯,可也更气你为旁人不顾自己。你莫要忘,这世间还有在意、关心你人。”
纪榛因兄长番话既感动又内疚,酸意从心底直冲鼻尖。他半蹲下身子,把脑袋靠在兄长腿侧,哽咽地说:“以后不会。”
“说到做到?”
纪榛重重颔首,“绝不食言。”
纪决这才轻轻拍拍他脑袋问:“膝盖可好?”
纪决没应,神色如水。
纪榛惯会顺着兄长给杆子往上爬,他三两步绕到兄长身边,拿起墨石道:“给哥哥磨墨。”
他见纪决没反对,卖力地磨起墨来,又小声说:“真知道错,哥哥要还是不解气,就再罚吧。”
纪决放下布防图,问:“那你倒是说说自己错在哪?”
纪榛恳切地悔过道:“不该偷令牌,更不该假传你命令,也不该、不该私自想放走沈雁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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